淩娟與紅華聊天時,突然間撲嗤笑了起來。紅華不解地說:“有這麼值得高興的嗎?笑得這麼的歡!我這麼的慘,你是不是在幸災樂禍啊?”淩娟笑着說:“紅華,我告訴你一個關于雌公雞的笑話吧!這個雌公雞,自作自受,好好的工作,聽了老婆辭掉了。兩個人形影不離地做船上生意。故事、事故一串串!”
紅華苦笑着說:“他也夠慘的,事故我也聽到過。……”淩娟笑着說:“這些是事故裡帶出了故事,對,也不叫故事,應該是笑話,是變态的夫妻故事!你知道嗎?前些天倒賣西瓜時,沈憶踩了三輪車上一高橋。用盡力氣踩不上,隻好下車把一車西瓜推過橋。推着推着,在下橋坡途中車滑得太快,拉都拉不住。一車西瓜像斷了缰繩的野馬,飛流直下,沖到了橋下,結果翻了車。沈憶被這車壓斷了一根腿骨,壓折了鎖骨。幸虧沒有壓頭上,要是壓頭上的話,去馬克思那裡報到了!”
紅華白了一眼說:“這怎麼是笑話呢?你這個人怎麼一點都沒有同情心的呢?”淩娟笑着說:“這當然不是笑話啦!笑話是在後面呢!鑫海去望病,真真切切地目睹了,珍珍怪異到了極點,她的行為太變态了,簡直是不可思議。可這沈憶對他老婆的變态行為,變态話,除了服從就是執行。這對夫妻就是那麼的婦唱夫随!
千真萬确的,是鑫海親眼目睹的。沈憶對于珍珍的荒唐行為,非但不阻止,不反抗,相反還是無條件的配合!鑫海也看不懂,他不明白,沈憶對珍珍這麼的言聽計從,是軟弱窩囊呢?還是他們夫妻倆實在恩愛呢?要不,他們夫妻倆是一對天生的變态狂?不然,他們怎麼這麼的默契呢?珍珍怎麼要求,他就怎麼做!”
紅華苦笑着說:“你說說看,他們默契到何種程度?……”淩娟眉飛色舞地說:“珍珍就去河灘淘個米,洗個菜,也要把沈憶反鎖在房内。她出門關三重門,卧室門、大門、外面的圍牆門。這三重門,每一扇門都上了鎖。鑫海到了沈憶家圍牆外,一看圍欄鎖着,就在外面喊。沈憶媽聽到喊聲,在裡面隻是答應沒有辦法出來。沈憶媽在窗口對着外面的鑫海,無奈地搖了搖頭說:“珍珍去河灘淘米洗菜了,你在門外等一會吧!她馬上就要回來了。”
鑫海就在圍欄門外等,過了一會兒珍珍回來了。珍珍把濕漉漉的手在圍裙上擦了一下,從口袋中摸出鑰匙開了圍欄門。但沒有讓鑫海進去,轉頭尴尬地對鑫海說:“對不起,你先在這裡等一下!……”她走進圍欄後,轉身就把圍欄門關上了,鑫海聽到圍欄門刮一聲,好像是插上了插梢。珍珍朝家裡的大門走去,鑫海從圍欄夾縫裡看到了,珍珍又從口袋裡摸出了鑰匙,打開了大門上的挂鎖。珍珍一步跨進大門,轉身就把門關上了。過了好一會兒,珍珍出來了。刮一聲拔掉了圍欄插栓,打開了門後,讓鑫海進了門。
鑫海進圍欄門後,看到珍珍馬上把圍欄門關上,順手用挂鎖把圍欄門從裡面鎖上了。到了大門口珍珍讓鑫海先跨進門,然後珍珍又用挂鎖把大門扣上了。珍珍帶着鑫海往卧室走,一看卧室門上挂着一把打開了的挂鎖。鑫海心想,怪不得這麼慢,原來卧室也要上挂鎖的。三重門三重鎖,終于見到了囚犯一樣的沈憶。
鑫海望着沈憶,沈憶看着鑫海,兩個人都找不到開場白。沈憶尴尬得扭曲了的臉,苦笑着說:“沒事,這一點小傷,害你特地跑了看我!太不好意思了!……”鑫海苦笑着幽默地說:“說不好意思的人該是我,給珍珍添麻煩了!”沈憶苦笑着說:“讓你見笑了!”鑫海馬上雙手亂搖着說:“不,不,不,常言道,小心駛得萬年船!”沈憶看了一眼站在房門口,如站崗兵一樣的珍珍,央求道:“珍珍你去做飯吧!我們倆兄弟聊一會兒!”珍珍白了她一眼馬上走出了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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