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真能。
“哥……你不回自己那睡嗎?”墓幺幺看着坐在床邊的封枭。
“說起來,好久沒給你講故事了,哥哥給你講故事哄你睡覺啊?”
“……哥哥,我真的不是孩子了。”
“可你之前還說想聽哥哥再給你講故事的,怎麼又變了呢?”封枭問的很疑惑。
“……你講。”
講的故事還真是好幼稚好低齡的一些孩子都會覺得無聊的神話故事。
封枭的聲音很低很沉,不說是那種特别好聽的磁性,但絕對是很有味道很……怎麼說呢,就像這麼無聊的故事,都讓人聽着感覺有些酥酥麻麻的。
她躺在床上大大方方地盯着封枭看——他靠在床柱上,老舊的小兒書放在他的膝上,覆着鱗甲的手,掀開那薄薄的書頁,靜谧地像樹葉落在湖面上。月光從他後面的軒窗灑在他的銀色铠甲上,高束的發冠上的一束白色旌羽與他的黑色長發滑過肩膀,落在胸口。他垂目認真地看着那些書頁,從來戾兇似狼的黑眸被銀光遮掩的溫柔,像波光粼粼的湖面上泊着的黑船。
這樣安靜的畫面。
她竟恍惚有些熟悉。
模模糊糊,她好像想起來有人曾也似封枭這樣坐在她的床前……
『“燒退了嗎?”
“宗主,沒有。”
“扇子?扇子?”
“我好痛啊,兮風,我好痛……”
“我不是兮風。”那人的聲音明明很溫柔,可卻在這一瞬間聽起來很是難過。但也隻是轉瞬而過。
“我想要兮風,兮風為什麼不在……他答應過我,不會那麼痛,不會那麼痛的……”
“扇子不哭,我給你講故事聽啊。”迷迷糊糊地,好像有人伸出了手放在了她的額頭上。他的頭應該是滾燙的,可她還是能感覺到他的手是那麼溫暖。
那麼溫暖的。
“扇子,睡着了?”那人好像看到她睡着了,于是動作輕緩,似乎是要起身離開——
她躺在床上,迷迷糊糊地能感覺到他轉身離去的背影,能看見他白色的長發掃過她的眼前,能看到那一身白衣金絹在月光之下……
好像即将要染上血紅。』
“不要走!!!!!”她一聲慘叫,猛地坐了起來。
正要離開的人顯然被吓了一跳,愣在原地看着她死死攥住自己的手不放開,困惑而緊張地重新坐下,“湘兒?”
墓幺幺這時才被這一聲喚給叫回了神,她有些不住地發抖,單薄的睡衣早就被冷汗浸透了,夜風一吹,涼得她心神大亂。
封枭反手攥住了她的手,朝前坐在了床上,撫上她的額頭摸了摸,“你有些熱,怕是有些着涼。”他這樣說着,給她掖好了被子,見她仍似乎惴惴在噩夢中沒有回過神來的樣子,“我不走,别怕。”
她愣了半天,一時也忘記了自己此時應該是看不見的封湘了,轉頭看着封枭半晌,手指被攥住的溫度像是她此時唯一能感知到的溫度了。她下意識莫名地再次攥緊了封枭的手指,像拽住了此時唯一的救命稻草。
封枭更擔心她做了噩夢能吓成這樣,并沒有注意到這個細節,探出手抱住她把她放平倒在床上,自己起身坐在了她的枕邊。
她似乎真的很不安了,死死地攥住了他的手,側過身子把臉貼到了他的大腿上。
他有些失笑又難免心疼不已。
他不是第一次見到湘兒做噩夢,也不是第一次在她做噩夢時陪在她身邊。可這大概是第一次,她會這樣坦誠地表現出自己的脆弱,坦誠地攥住他的手,坦誠地怕他離開。
他探出手指,撩開她垂在臉頰上的散發。“睡吧,我不走。”
這個噩夢。
的确讓墓幺幺很是驚恐——
因為夢裡,她感覺到自己快要死了。
是真的,瀕臨死亡。
可她一點都不記得,一點都不記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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