墓幺幺難得主動的投懷送抱,讓染霜有些驚訝,但也甘之如饴,探出手一把摟住她的腰肢将她按在懷裡,這才垂目看着景臣。
此時景臣扶着地闆上剛剛直起腰來,聽到這句話時不得不看向他們,而他臉上還挂着冷汗,姿勢也不甚雅觀——姿态狼狽,眼神晦暗。
就真的像符合她嘴裡那麼厭棄、鄙夷的卑賤奴隸。
“我……見過他。”染霜忽然說道。
墓幺幺趴在他懷裡,笑道,“你當然見過他,除了最近你在天狐族與他打過交道,第一次我教你用破曉劍挑了他天狐族大陣的時候,就是這個侍衛帶人攔住的我們。”
無論是那故意咬重的“我們”,還是她若有如無帶着嘲諷掃過他的眼神,景臣都無法忽略也明白其中刻意。
他沉默不語地站了起來,對着染霜行禮說道,“染霜公子,之前多有得罪,還望海涵。”
染霜并不回應,隻是看着他說道,“你們剛才,在做什麼?”
景臣看向了墓幺幺,沒有回答,并不是因為他不知他該說什麼,而是他清楚的知道——
自己沒有資格、沒有立場在此時說話。
果然,墓幺幺笑了一聲,仰起臉來看着染霜,一把掀開了他一半的面具,露出他的下半張臉來,勾住他的脖頸踮起腳尖吻在了他的嘴唇。
這個吻突如其來,以至于染霜愣了一下才擡手插入她的發間攥住她的頭發回吻她。
她主動而熱情的深吻,甚至不吝啬發出愉悅的低喘和呻吟。
可染霜顯然仍避諱着還有外人在,也或許是不想讓自己懷裡的女人被人看到這樣的一面,于是面色不善地松開了她,撩起她的發梢彎下腰低聲在她耳邊說道,“讓他走。”
雖然聲音并不大——
但是染霜知道,景臣能聽見。
可讓他有些失望的是,景臣似乎什麼都沒有看見,也什麼都沒有聽見。但他還是敏銳地捕捉到了,景臣悄悄背過去的手,骨節攥得發白。
墓幺幺摟着染霜,蹭着他的脖頸轉過臉來也看向了景臣。
可不等她開口。
景臣就很是恭謹地垂頭說道,“您今天不還要去從部當值嗎?王爺可是命我送您出谷去從部的。還是說,您今天準備另有安排?”
她剛要吐出的字如他所願地回到了她的舌下,沒有說出。
他乘勝追擊,又補充了一句。“王爺的性子娘娘您也清楚,說不準就什麼時候變了天。您若今天不去,讓王爺知道了……可能就會覺得比起去當值,您更喜歡和染霜公子另有安排?”
墓幺幺輕輕眯起了眼睛,“景臣。”
染霜都感覺到她似乎心情立刻陡然大變,攥住她腰肢的手輕輕使力,想要安撫她波動的情緒。
景臣被喚了名字反而默不作聲了,隻是垂頭不去看他們。
她盯着他半晌,忽笑了,推開了染霜走向梳妝台,“我當然得去。”
景臣這時掀起眼簾,第一次毫不避諱地盯着染霜,穿堂而過的風吹開他額角的橙色曼縧,在他淺櫵茶色瞳孔之中投下橙黃的暗影,其中澄澈的、迎着染霜的眼神,像是打開的橘子瓣裡有着細小的絲脈,并不紮人,入唇齒品味卻隻覺發苦、令人無法忽略的耿耿于懷。
染霜的氣息一下就變得有些森冷。
但景臣對此仿佛毫無知覺,跟着墓幺幺走到她身後鞠躬行禮道,“屬下去傳宮女進來為您梳妝。”
他說完,就像得勝一般樣昂頭朝外走去。
這時,墓幺幺卻說,“我會去從部當值,染霜也得去,他現在可有疏紅苑正兒八經的職級。他可不像你,隻是一個奴才。”
她輕笑着轉過臉來看向景臣,“所以,你要送我們兩人去從部當值,聽懂了嗎?”
景臣剛才眼瞳裡面對染霜的示威、驕傲,頃刻就如昙花一現般從他眼中褪去了光,消散地無影無蹤。
他深深吸了一口氣,齒下有些發苦,應是又咬破流血了,說道。“嗯,屬下這就去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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