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山然皓肯定的點着頭,“個個都贊不絕口想讨一幅呢。”
“真的!”姝青梧歡喜雀躍,難掩眉飛色舞。
“隻不過他們都以為這是谷大娘的手藝,說她不地道藏着掖着,是我自作主張沒讓谷大娘說是你的手藝,不然怕是現在被圍觀的就是你了,你,介意嗎?”
姝青梧搖頭笑道,“不會啊,其實,我可以教谷大娘剪紙的,正好我應了秋陽姐的請求,要多陪谷大娘寬心解悶,我還可教大家一起”
山然皓輕輕按下姝青梧說着飛舞起的手,“首先我們紙不多了,其次雪季就要來了抵禦寒潮足夠讓谷大娘忙到寬心了,而最重要一點是你該好好休息幾天了。”
山然皓不提還好,這一提姝青梧就打起了哈欠,她眼底一圈青黑,看的實叫人心疼。
“你為了趕上秋陽姐出嫁,通宵達旦夜”
伸着懶腰的姝青梧擺着手,打斷山然皓的話,“你說的太誇張了,我到是想通宵來着,也不知為什麼,我練習基本功的時候一入定就是一夜,第二天一天都不困,但這些天裡我剪一張就覺得眼發黑,必得休息一段時間。你沒發現我這幾日胃口都大了好多,若非如此我也不用拖到最後一天才完工,最後剪那些小團花,我都覺得我心慌手顫,差一點就趕不上了。”
話音未落,山然皓的手心貼上了姝青梧的額頭。
“嗯?”姝青梧眨着眼睛,山然皓近在咫尺看不出他的表情,隻聽他喃喃着,“崖果的後遺症?還是别的?我暈過去那段時間都發生了些什麼?”
姝青梧能察覺到神力的波動,于是她轉頭錯開了山然皓抵在自己額間的手,雙手抓起山然皓放在地上的手,直視向他眼中的焦慮,“我沒事,你也别緊張,慢慢來,可能是因為滿懷祝福心意的剪紙就要比我平日練習的累些,我多睡一會兒就好了。”
這幾日雖然她隻要有精神幾乎就是在剪紙,但不是全然不顧窗外事,晚了時間的飯食還有總是莫名心虛的山然皓。
山然皓真是說到做到。
他決定改變就絕不拖延,但現在要面對的事實是,他除了那次有姝青梧陪着他,轉移注意力沒讓他發病以外,每一次的嘗試都是狼狽結束,他還是做不到。
山然皓試圖抽出自己的手,說道,“我送你回房休息。”
姝青梧搖着頭,雙手重新又抓上了山然皓的手,眨着眼期盼道,“能先吃個早飯嗎,我餓了……”
姝青梧将小闆凳搬到廚房門口坐下,頭倚着門看山然皓處理毛皮,她懷中抱着一盤漿果,時不時抿上一顆,酸大過甜還帶一點澀,但比每日千篇一律的飯菜要好的多。
山然皓本想給姝青梧改善夥食的,但一碗鮮美肉湯下肚,姝青梧差點把自己吐暈過去,看來她還是隻能喝粥,但也非是香濃的白米粥了,米不夠了,粗糧做的餅子倒是半個就能頂飽,可不能放油葷便于嚼木屑無差,才兩天多姝青梧感覺自己就清心寡欲的快成仙了,山然皓便不知從哪尋來這些漿果。
姝青梧撿起一枚漿果,對光看呈紫紅色,就是不能用來給紙張染色,可惜了。漿果喂進嘴裡,這顆略酸了,姝青梧抖了一下,歪頭望向山然皓問道,“秋陽姐他們到鋒村了嗎?”
院中的山然皓動作幹淨利落,将毛皮與肉分離,頭也不擡的回道,“自還沒。”
“你怎這麼肯定?不是說三天的路程嗎?為什麼秋陽姐還沒到,已經有三天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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