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暴雪中前進于黎明看到朝陽而休息。
朝陽像一個大火球冉冉升起,而鵝毛大雪漫天飛舞,朝陽照不下來一縷希望帶不下來一絲暖意,朝陽被大雪阻擋光反射聚集紅豔的像落幕前的夕陽。
思慮再三的山然皓鄭重的喊住了山貞,“爺爺。”
山貞點點頭率先遠離人群,山然皓看向山花,山花努了努嘴不情願的松開了手中牽着的繩。
“你确定好了?你确定她還活着?一個人在暴雪中一夜?”
山然皓點頭,神色肅然,“我不能丢下她,說句很自私的話,是她點醒了我不然靠我自己不知有沒有想通的那一天,可若我丢下她,我不就成為了我最讨厭的人,我做不到,抵禦寒意時我又開始顫了,或許我始終都沒有解開心結,開始也隻是想逞個能?但我想改變,不為她更是想證明自己,我不想當弱者也不想成為強者,我隻想擁有能守護我在意重要之人之物的力量。”
沒有猶豫,山貞欣慰的拍了拍山然皓的肩,“去吧,去做你想做的事,徹底走出去,不用在意你爺爺我,這風雪還傷不到老夫,但要答應我這絕非是我們爺孫最後一面……”
“你讓他走了!”山花的怒吼響徹雲霄,遠遠傳入山然皓的耳朵,他加快了步伐。
山花指上山貞的鼻子罵道,“老頭你是不是凍糊塗了?他可是你唯一的孫子你就這麼想斷子絕孫無人送終嗎!”
“他小姨冷靜點。”
“别這樣喊我。”山花瞬間從暴怒化為凜冽似這風雪說着血淋淋的殘酷,“都一天多了,早凍死了說不定,他又怎麼可能找的到她,一個人。我們這一群人一晚上已經失去了三個孩子和一個甯願死也要陪着凍僵孩子的母親。”
“你沒發現他比任何人穿的都要單薄嗎?在小雪在冰封路時他還能多穿一件絨。”
山花眉頭緊蹙滿臉疑惑,她不關心這些小事隻道,“你到底要說什麼?别拐彎抹角我聽不懂!”
“大地神道,我們是沒有經驗不知該如何教,但在曆史中那位參與沉地的将軍聽聞便是大地神道。”
山花陷入沉默,那段曆史雖然是個人從小就聽過,但不過三言兩語的總結,隻為灌輸要保持對鋒村的恨意,要心懷期待終有一天會有人來接他們。
山貞咳嗽起,望着山然皓遠走的方向,輕聲喃喃着,“大雪不會要他的命,可若強留下他心結是會困死他的,讓他去救吧,救一回自己,誰又能保證鋒村就是安全的呢?”
姝青梧很幸運,準确點說有螢火在姝青梧很幸運。螢火是姝青梧給它取的稱謂。螢火在茫茫大雪中給姝青梧找到了避風的山洞。
姝青梧用凍僵的手,艱難的開合着剪刀,在紙張上剪出火堆,放到地上,手指在上輕點兩下,溫暖的火光就充滿了整個山洞。
凝視着火堆,姝青梧慶幸自己當時首先選擇熟悉陝西剪紙,主打一個線條粗犷明快,她才可以在凍僵之前快速凝練出火堆的特點,咔咔幾剪子成型,若是江蘇浙江等地的剪紙,主打一個細膩精細,凍僵的手可就沒有那般本事。
螢火怏怏的趴在地上,姝青梧看了一眼便從懷中抽出那張紅色剪紙花,運轉神力。
惡劣環境獨自一人,她是該保存體力的,可餓着朋友她做不到,更何況是螢火引路才找到這山洞的。
沒有記是第幾次化形這張剪紙,但姝青梧清楚看見這次不一樣,花不似從紙張中綻開變為立體而是吸收足夠神力後,紅紙陡然破碎一朵崖果花栩栩如生出現在姝青梧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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