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平常的一個清冷的黑早,太陽還沒有出來,天邊的幾縷薄雲挂上淺紅的霞彩,過了一會,遠處殘破的大廈反射出紅光,火紅的圓輪從天邊冉冉升起,紅光照徹了大地,,之後紅光變為熾熱的白光。早晨起早工作的人知道,白天開始了。
作為早起的一員,張正在小巷裡面快步穿梭。巷子就像是這座城市的血管,但是現在,這座城市的血流幹了,隻剩下一個軀殼。
02
還沒到菜市場的時候,路上就堵了起來,隻見在前面的路口裡三層外三層圍滿了人。人群裡的汗臭味混雜着空氣中的血腥味讓他下意識地皺起了眉頭,但是沒一會他就适應了。
這種場景雖說也不是第一次見了,但張正卻總覺得稀奇。憑着瘦小的身軀,他趕緊向人群裡鑽去,,一邊向前走一邊盯着斜上方。順着張正的目光向上,是一個巨大的木頭搭建的台子,一個戴着黑色頭套的人,跪在台子上,他的雙手反铐在身後。他的身後,一個魁梧的漢子拿着大刀對着他的脖頸子比劃着。
似乎是感受到腦後的寒芒,跪着的人開始吼叫起來“不……不,别殺我,我還是人!我是人!”聽出來似乎是個男人。
此時,台下的人群開始躁動起來。
“殺了他!”不知道是誰開頭喊了這麼一句。
于是,周圍的人瘋魔般地開始重複,聲音此起彼伏。
“殺了他!”殺了他!”殺了他!”
……
“不,我是老四啊!經常和你們打麻将的老四,街坊鄰居們快幫我說句話。對,還有街坊鄰居,老三,馬大姐,陳伯,姜姨……你們,你們快給我說句話。我還不想死。”男人大聲嘶吼着。
但是回應他的隻有人群的那三個字,将他推向死亡的邊緣。
“該送你上路了,下輩子投個好胎。”魁梧的漢子揮舞着手中的大刀迅速斬下。人群此時反而安靜了下來。
男人透過眼前的面罩看到了下面猙獰的面容,“既然都不讓我活,那你們也别想活着。”男人的身體迅速開始膨脹起來,但是還不待有進一步的變化,他的頭已經被快刀斬下。
鮮血從他的斷掉的頸部噴湧而出,在張正眼中,那就像瞬間盛開的紅玫瑰。
“你們這些家夥的論調我已經聽得耳朵都要起繭子了,最後還不是異化。還說自己是人,你們這些天獸的走狗。”,魁梧的男子喃喃自語“這次的時機掌握地不是特别好啊。”
“好了,肉還是老價格,一萬塊一斤,每人限購五斤。”魁梧男子叫道。
看完了熱鬧的人群紛紛散去,畢竟這裡的大多數人都沒有财力購買如此昂貴的肉。
“喲,老三,你也來看,我給你打九折,怎麼樣?”
“宋大行刑官,那你可冤枉我了。這不,我也沒想到老四,不,那個老畜牲會被天獸的血污染成它們的走狗。”說完老三還朝地上吐了一口口水。
03
耳邊的嘈雜聲越來越小,張正已經朝着工作的地方走去。
他是一名城牆修補工人,這份工作隻是臨時的,前一段時間天獸進攻北臨市,城牆損壞了一大片,政府招了不少人進行維修的工作。
城牆作為防禦野外天獸的第一道屏障,用的不是普通的磚塊。
張正掂了掂手中有些沉重的合金磚頭。汗水順着額頭滴落,他小心翼翼地将手中的磚頭抹上特制的粘合劑,然後熟練地把磚放在已經砌好的磚縫裡。他拿出水平尺仔細檢查每一塊磚的位置,确保它們排列整齊,沒有一點偏差。
砌完一層磚後,張正用手掌輕輕拍打磚面,讓粘合劑更好地黏合在一起。他的雙手早已布滿老繭,但動作依舊靈巧而有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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