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靜谧。
唐星翼收到幻蝶的時候正守着韓闖打探消息,在窗邊放了回信便又回了桌前坐下。
“我都說惹——”韓闖這時候拿着一隻燒雞在啃,嘴裡含含糊糊道,“别都消一是真都沒有惹!”
唐星翼無奈。
“也罷——當年登雲梯之會與我沒有半點關系,不過是因好奇多問了幾句,說來也沒有要緊的。前輩若是想不起其他——明日起晚輩便不來了。”他帶着笑行一個揖禮,客客氣氣、恭恭敬敬。
韓闖眼睛一轉,道:“小兄弟,你可莫怪我——這燒雞與我家鄉做法相似,味道也相差無幾。我這是思鄉心切,一時也想不起其他……不妨這樣——今日你先回去,待我仔細想一想,明日你再來換我消息。”
唐星翼嘴角一揚。
“一言為定。”他起身告辭,“明日一早,我拿着燒雞來換前輩的消息。”
“一言為定一言為定!”韓闖一手抓着雞腿,一手拍了拍胸脯跟他保證。
唐星翼松下一口氣,垂眸出了房間。
不過一個晚上而已,他等得起。
可唐星翼怎麼也不會想到,偏就是這一個晚上,他等得起,旁人卻等不起了。
韓闖心滿意足地吃完了整隻燒雞,吮了吮手指正打算休息。
忽的傳來敲門聲。
他以為是唐星翼去而複返,帶着笑意去開門:“小兄弟,不是說好了明兒的嗎?你若反悔了想現在知道可得——”
聲音幾乎是戛然而止。
門外站着個瘦瘦高高的黑衣男人,臉上戴着的那副銀色面具讓人不寒而栗。
韓闖冷不防瞧見那人的眼睛,饒是他這樣身彪體壯也吓了一跳。
還沒來得及開口,銀面人擡手,一股力量化作墨色的氣,擰成絲穩穩掐住了他的脖子。
韓闖一時瞪大了雙眼,忙伸手去扳那團氣。
可銀面人修為太高,單單一隻手的功力就将他舉了起來。
韓闖使足了力氣掙紮,拼了命想要呼救,卻被那墨色的氣捂住了嘴,憋紅了臉也發不出一個音。
羅刹出手又快又狠,舉着他進屋也面不改色,甚至另一隻手還騰出來關了門,又随意地揀了揀桌上的茶杯。
等到手上的人終于沒了生氣,他才随手一丢将人扔在地上。
莽漢掙紮的動靜在他的壓制下并不很大,屋裡沒有什麼需要處理的東西。
羅刹看一眼大開的窗,翻身溜進了月色。
黑色的身影在月下一晃,帶動了風聲和竹葉,驚擾了桃花莊竹室裡提筆作畫的少年。
宋翎風靜靜立于窗前,桌上攤着的是那幅他曾收在仙門案頭的字。
前不久宋靈雪負氣離山,宋翎風将自己素來寶貝着放在案前的字畫交給了她,說是陪她回家。
沒想到陰差陽錯,倒是在這場劫難裡保住了這幅字。
若是這幅字無端毀于大火……宋翎風不敢設想他是否會遷怒于無辜的人。
這可是他的丫頭留給他最為寶貴的東西。
宋翎風閉了閉眼,嘴角似乎有淺淺笑意。
當年桃花莊龍鳳宴,竹林中小窗前,那素衣姑娘在他随手一寫的兩句後面添上自己的名字,也在他心裡寫下了名字。
那個丫頭啊,雖然總說着天不怕地不怕的話,卻還是巴不得遇到什麼能躲在他身後的。
那個丫頭啊,雖然總謙虛自己什麼都不會做,卻是能讓母親那樣苛刻的人贊不絕口的。
那個丫頭啊,雖然和家裡人相處那麼不愉快,卻還是會默默把所有苦都往肚子裡咽的。
她曾那麼天真無邪地說過喜歡南安的桃花莊。
她曾那麼滿心歡喜地盼着成為這個家的一員。
宋翎風閉了閉眼,眼角一滴淚毫無征兆地闖出來。
若是一場夢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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