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鬼轟然落地,砸碎了屋内的桌椅,撞翻了木質梳妝台,連同上面放置的粉和大紅的口脂。
惡鬼神色呆滞了一瞬,便猙獰起來,衣袍無風自動,一頭散着的長發也跟着揚起,手指甲瘋長,指尾尖利,直沖兩人襲來。
沈俞安下意識的後退一步,這還真不怪他,現代鬼片看多了,對這東西有種天然的恐懼,幾乎條件反射的就躲開了。
顧硯初向前邁了一步,剛好擋在沈俞安身前,微微擡手,毫不費力的就擋住了惡鬼的攻擊。
一隻鬼而已,勉強能算的上築基期而已。
顧硯初一隻手便能掐死她。
惡鬼一擊不成,更加暴躁,眼睛用力瞪圓,似要把眼珠瞪出來,鮮血從眼睛中流出來,劃過塗着白粉的臉,形成一道溝壑。
“不是他.........你不是他......”
聲音尖銳,怨氣橫生,身體不斷的鼓脹,眼睛也變成了血紅色,速度極快的揮舞着利爪,一次又一次的向顧硯初撲去。
顧硯初卻沒有回擊,而是開起防護罩,任由那尖利的指甲刮着防護罩上。
“滋啦--滋啦--”
無論是利爪刮着防護罩上發出的聲音,還是眼前這畫面,都讓沈俞安有些頭皮發麻。
有些想不通向來行事幹淨利落的顧硯初,面對一隻鬼怎麼還猶豫了,見他看的認真,無奈的喚了一聲,“阿初。”
顧硯初轉頭來,眉頭微微皺着,像是什麼事想不通一般,“師兄,你仔細看看她,她...........”
看誰?惡鬼?
沈俞安不明所以的轉頭,到真的看了過去。
頭發長到托在地上,臉上鮮血混着白粉,五官扭曲猙獰,标準的惡鬼模樣,看不出有什麼不同。
剛要收回視線,惡鬼突然極快的撲了過來,整張臉貼在防護罩上,擠壓的有些變形。
沈俞安手指微顫,顯然有些被吓到了,可看着那略微變形的五官,就莫名的覺得眼熟。
快速的從儲物戒中翻出柳長川給的畫像,除去她那不像人的特征,還是能看出幾分相似來。
沈俞安轉頭與顧硯初的視線對上,眼裡都透着震驚。
這可怎麼辦,師父讓找的人,死了就算了,還變成了惡鬼,差點讓他們給滅了。
沈俞安将畫像展開,隔着防護罩貼到惡鬼面前,“陸安夏?”
暴躁的惡鬼突兀的停了下來,眼球轉動視線凝到畫像上,又緩慢偏移,落在沈俞安臉上。
“不是他........你不是他........”
“誰?”沈俞安緩慢的眨了下眼睛,“柳長川?”
聽到柳長川的名字,惡鬼神色柔和了幾分,怨念消散了些許,鋒利的指甲消退,身體也跟着變的透明,就像被陽光突然曬化了一般。
喃喃開口,“柳大哥........”
沈俞安收了畫卷,又向前走了一步,打量着陸安夏,看的出來,她之前應該是個很漂亮溫和的女子,就像畫像那般,笑容明媚。
“家師柳長川,受師父所托,來找一名叫陸安夏的女子,你.........”
沈俞安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稱呼她,也不知道她與師父是什麼關系,隻能戰術的停頓。
陸安夏還有些恍惚,半透明的手攏在衣袖中,“他找我..........”
聲音不似之前的尖利,變得清潤,透露着說不出的悲涼與苦澀,“他找我做什麼.........”
顧硯初見她恢複神智,擡手撤了防護罩,閑閑的倚在了門框上,“看一眼你過的好不好。”
說着掃了一眼陸安夏,隻穿了一件看不出顔色的外袍,臉色蒼白的有些發青混着血迹,原本的五官都有些扭曲變形。
渾身透着鬼氣,跟‘過的好不好’這幾個字沒有任何關系,“你現在真是夠糟糕的。”
陸安夏嘴角微微顫抖,似乎想要笑一下,可面部僵硬,扯出的笑看着尤為詭異。
沈俞安伸手将斷了腿的凳子扶起來,用靈力裹着斷腿強行拼了起來,坐在了顧硯初身側。
轉頭打量着神情哀傷的惡鬼,開口問道,“陸姑........嗯,你怎麼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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