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老哥,我隻煉一爐,你讓你的煉丹師用心看用心體會,這一遍要是學不會,那下面再學習的話,我可是要收費的,指導一爐得付一千靈石。”陳烨絲毫不覺得自己已有了奸商的氣質。本來錢貨兩訖之後就與自己無關了。要不是讓對方覺得有可能買了個假丹方,才懶得理這些事呢,和李清雪卿卿我我他不香嗎。
錢管事是有苦說不出,一千靈石一爐就一千靈石一爐吧,大不了把吃的那點回扣都花出去。和錢管事一起來的吳丹師就很懷疑,我們都煉不成,這個煉氣八層的小家夥能行,可有錢管事言之鑿鑿在前,他隻好把疑問憋在心裡。
陳烨取出丹爐,神識控制自身靈火進入了丹爐,說了一聲:“看仔細了。”
緊接着把靈藥按先後順序投入丹爐,一套動作下來如行雲流水,神識沉浸于丹爐之中,把靈藥互相之間融合。吳丹師早已被陳烨的一套行雲流水的動作折服,這個小修士,還真有兩把刷子。他也不敢怠慢,忙把神識沉入丹爐之中,仔細觀察陣烨的煉制。
半個多時辰,陳烨撤回靈火,十枚晶瑩剔透的無階丹靜靜地躺在丹爐之中。吳丹師用神識托起十枚丹藥裝入玉瓶,又倒出一枚仔細觀瞧。錢管事長出一口氣,這些日子壓在心頭的大石終于可以放下了。今天還有吳丹師現場作證,這煉不成丹隻能是丹師太菜,而非我錢某人言過其實。
吳丹師仔細回想了一下陳烨煉丹的步驟,也釋放自身的靈火入丹爐,再依照陳烨投放靈藥的順序依次投入靈藥。可半個多時辰以後,丹爐裡隻有一小堆灰燼。
吳丹師老臉發燒,同樣的丹爐,同樣的靈藥,同樣的步驟,自己為何會失敗呢?陳烨朝錢管事伸出了手道:“要指導的話拿靈石來。”
錢管事遞過去十塊中品靈石,陳烨接過笑道:“錢老哥,你也别心疼。這要不是看你的面子,怕你難做人,一萬靈石一次我都不帶指導的。你看誰家買了丹方還得去指導煉丹的?”
錢管事和吳丹師都知道是這個理,買賣雙方都是錢貨兩訖概不再管。可這不情況特殊嗎,一來這交易數額巨大,二來要不能依丹方煉出成丹來,這可是要丢性命的。
吳丹師稍歇片刻,又運轉靈火入爐,再依次投入靈藥,陳烨也随之神識入爐,觀察吳丹師的煉制,好随時指導。果然,吳丹師的融合就出現了問題,十八種靈藥的互相融合,并不是單純的兩兩一融,而是你和它融一部分,剩餘的那部分再和另外一種剩餘相融。融合後再和相對應的靈藥相融一部分,剩餘的再融合相應的靈藥。丹方上描述的也很詳細,可是現實中的靈藥卻是差别的,是百年份的靈藥不錯,可是一百零上個一二三年它也是百年。而無階丹的特殊性又不允許這超出的部分藥性,你得把多出的部份藥性剔除出去,要不然你就這麼按比例融合了,能煉出丹來才怪了。
陳烨趕緊神識傳訊,可還是晚了一線,于是這一爐又煉成了灰。雖然這一爐沒成功,可吳丹師卻大受鼓舞,既然已經知道了症結所在,那麼一切就迎刃而解了。他表示,這一爐不用指點,他自己應該能煉制成功。
陳烨也沒強求,畢竟上杆子不是買賣,自己還落得個清閑。錢管事心下竊喜不已,這不就省下了一千靈石。這次吳丹師好好休息了一會,确保自己要在最佳狀态,一次功成。
休息完畢,吳丹師信心滿滿地運轉靈火,投入靈藥,可是現實給了他當頭一棒,這次依然還是煉成了灰。
吳丹師那是一個無地自容,他覺得自己的臉被打得啪啪作響,有心再讓陳烨指導,可那話他怎麼也說不出口,隻好把求救的眼神投向錢管事。
錢管心裡暗罵吳丹師,你說你不行就老老實實地接受指導,裝什麼大尾巴狼,這下好了,老子的臉不是臉啊。算了算了,大不了被陳兄弟諷刺幾句。錢管事隻好硬着頭皮道:“陳兄弟,再幫忙給指導一下。”
陳烨什麼話也不說,隻是向錢管事伸出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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