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聽聞,京郊莊園出現了殺戮,死了五條性命。那幾個人皆非你府上的丫鬟?”皇帝語調微冷,卻并無責備,反而似詢問。
“是,那五條人命,是臣婦的管家所為。他是奉了臣婦之命,前去追拿賊寇,卻失蹤了。”宋盼兒道,“他們的屍骨,臣婦也找到了。”
“哦,你如何判斷?五具屍首,皆非活物。其餘四個皆成了幹屍,唯獨那位管家尚存,應該是遇難前被人毒害緻死。”宋盼兒道,“臣婦不擅長驗屍,還請聖裁。”
皇帝盯了她幾秒鐘。
宋盼兒始終垂頭,并無異樣。
皇帝便道:“朕記得你擅長驗屍。這樣吧,你給朕做個驗屍報告。如果确實證明是你府上管家下毒所緻,朕必重懲你的管家;如果證明另有其人,你就饒恕他,朕保你府邸安甯無憂!”
宋盼兒愣了愣。
她很想辯駁,說她根本不懂得驗屍。
但是皇帝已經發話了,她隻得答應:“臣婦遵旨。”
她轉身要離開,忽的又停步。
皇帝見狀,淡淡嗯了聲。陛下,此案疑雲重重。”宋盼兒道,“臣婦有些擔心。倘若真的是臣婦府上的管家所謂,臣婦願以死謝罪。可萬一是别人冤枉我,豈不是冤死了下官,又冤死了下官的妻兒老小?
臣婦懇求聖裁,允許臣婦再查一次。查清楚了真相,也省得有人說臣婦不辨青紅皂白。李茂就道:“夫人說得對。”
“你們呢?”皇帝掃視衆衙役。
衆人紛紛附和。
“陛下,臣婦覺得夫人說得有理。”京兆尹也道,“這件事不弄清楚,下官心裡忐忑不安,總感覺背後有一隻手在攪動風雨。”
“準了。”皇帝道,“李愛卿,你陪同宋氏去吧。”
宋盼兒朝皇帝福身,和李茂退了出去。
兩人乘坐轎辇,往西街的莊園去了。
一路上,宋盼兒的心情跌宕起伏。
她知道,皇帝肯定已經查出了蛛絲馬迹。
隻是沒想到,會這般簡單粗暴。
李茂則是暗中觀察她。
這個女人……很聰慧,不像外界傳言的那般愚笨,甚至比外界所說還要精明狡詐。
她的眼底透露出睿智,絕不是個蠢貨。
這種人,是最危險的。
“……你是不是早已猜到,那幾具屍首不是我們府裡的人?”李茂試探問。
“是。””是。”宋盼兒坦然承認,“李大人,咱們彼此各自查案,互不相擾,如何?”
李茂笑道:“夫人放心,李某知曉輕重。不知夫人有沒有興趣做點什麼?”
“做點什麼?”
“我們京兆府的捕快,近些日子在京郊抓住了一夥賊人。這些人兇殘嗜血,每天夜裡潛入城中劫掠百姓。
今夜又是他們,殺了數人。李某鬥膽猜測,是沖着夫人來的。”
“李大人,此事與臣婦毫無幹系。”宋盼兒道,“若真的是沖着臣婦來的,李大人盡管派兵捉拿便是。”
她不想摻和。這些日子,她心神惶惶,連門窗都封閉了,更不願意招惹事端。
“夫人不必多慮。”李茂笑道,“那群賊人是沖着李某來的,他們是受李某指使。李某自知不敵,特意送消息,求夫人援助。”
宋盼兒一怔。
她沒料到,李茂居然主動提出,讓她協助捉拿賊人。
宋盼兒不由擡眸望着李茂。
“李大人,我不通武藝,恐怕幫不了你什麼。”宋盼兒猶豫了下,說道。
李茂哈哈笑道:“夫人莫慌,我知曉你是讀過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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