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林與京城之間的時差約為六小時。
19日當晚,京城時間已經是20日淩晨了。
國内的記者幾乎在閉幕式一結束,便向國内傳遞了簡訊。
有些報紙還增發了特刊。
二月二十日。
上午。
王領導還是老習慣。
一本書,一杯茶。
邁着将軍步,坐進了辦公室。
上午不算忙。
秘書都進來了好幾次,每次都是兩分半。
某一次之後,喘着氣,撿起那張用來墊膝蓋的前天某電影類的報紙。
瞥到一則柏林國際電影節尾聲将至的消息。
遂,念頭一動。
給相關部門打了一個電話,也是個秘書接的。
俗話說,宰相門前七品官。
他也很懂,陪着笑,很客氣:
“劉秘書。”
“哎,是我,小王。”
“沒什麼事,就是想問一下,我年前送上去的那個關于整治歪風邪氣的處理意見,咱們領導看了沒有啊。”
劉秘書也很客氣,但話卻讓王領導一頭霧水。
“王處長,今天早上最新的報紙,您還沒來得及看吧?”
“看看吧。”
“領導這邊還有點事,我就先挂了哈。”
王領導隐約之中有點不好的預感。
難道說?
他的敏感度并不低。
拿起電話,就讓人送了一堆最新的報紙。
在某報紙的新刊上,一行碩大的黑體字,讓他面色一變。
“京城時間19日晚,第四十屆西柏林國際電影節閉幕。”
“我國青年電影人時尋,憑借電影‘京城單車’,摘得評審團特别獎。”
“該獎也是西柏林國際電影節所有榮譽中,僅次最佳影片金熊獎的重量級大獎。”
“1989,1990,史無前例,連續兩度頒給中國電影!”
“……”
王領導沉默了足足五秒鐘。
随後,他把整張報紙看完,但卻有些心不在焉。
連今年的柏林電影節最佳影片是雙黃蛋這一罕見消息都略過了。
面色極度難看。
與報紙上時尋微笑舉起獎杯的臉,
仿佛在進行一個隔空對視。
但很快,報紙就被他揪成一團,扔到了垃圾桶。
不是說,洋人那兒唱衰一片?
不是說,幾乎沒有得獎希望?
就是這麼唱衰的?
騙子。
王領導深深吐出一口氣,冷笑着拿起電話。
以為拿了獎,就能怎麼樣嗎?
做夢。
也不看看這是哪兒。
電話接通。
是他一位老領導。
“領導,是我,小王。”
“這次您得幫幫我。”
“不是我非要跟一個年輕人過不去。”
“您是知道我的,我這個人,d性原則性很強的。”
“我完全是為了全局考慮。”
“您看看現在這些人,一個個都不把國内當回事,滿腦子就是沖獎,什麼都不顧。”
“不立個典型,能行嗎?”
“不把這股歪風邪氣殺住,能行嗎?”
“隻怕以後效仿的隻會越來越多。”
“咱們祖國的大好形象,豈不是任由這幫人敗壞。”
他說的大義凜然,實則不免也是為了心裡那點面子罷了。
圈内都知道,他要收拾時尋。
結果說話像放屁,以後誰還把他當回事?
而收拾不了小謀子也就算了。
連一個初出茅廬的生瓜蛋子都收拾不了。
他老臉往哪兒擱?
“您隻要幫着說說話,肯定行的。”
那邊的領導跟他也是老交情了,見他怎麼說都還犟,也給他交了底,語氣一肅:
“能幫我會不幫嗎?”
“實話告訴你吧,這事您就不要想了。”
“今天上午開會的時候,有領導在會上三次表揚這部電影。”
“而且還有意将這部片子拟為90年度十部優秀影片之一。”
“哪位領導?”王領導執着,确實也就是他倆交情确實很‘特殊’,不然也不敢再廢話。
“連您說話都不行嗎?”
“他不就是拿個銀熊嘛。”
“能有多高級别的人關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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