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堅第一時間寫了回信給家裡人說明了他現在所處的情況:人如今尚在涿縣,與張甯等人辭行後當第一時間回穎陰縣與家人們團聚。
打發走了來送信的族中護衛後,荀堅也是找上了郭嘉、關羽以及樂進。
“我二嫂給我求了個官職,還是隔壁陳留郡己吾縣的父母官,離家裡面也不過兩天的路程,快馬加鞭一天也就能到家。”
“如此我們現在的曆練旅程就結束了,而接下來或許才是真正的考驗。”
荀堅面對大家緩緩的開口。
而關羽與樂進卻聽得都是有些發愣,他們不懂這曆練是什麼意思,不過想來大家族都是有些奇怪的規矩,讓人摸不着頭腦。
郭嘉見狀不由得搖搖頭解釋道:
“荀家畢竟傳承數百年有餘,家族經過這數百年的經營也是家大業大,在人口衆多、産業也很多的情況下,則就需要一個有大智慧又有威望的人來統合這些資源、以及安排大家的工作。”
“在這樣的大族中有才能的人是不少的,但是族長之位卻隻有一個!”
“于是荀氏每代族長都會從年輕的一代人中挑選佼佼者,給他們安排曆練的機會。若都能通過考驗,那麼這個人就會成為接任下一任族長的人選。”
“但顯然總有例外的:韌之直接就是被荀老夫子挑選出來的既定接班人了,其他人卻是都沒有什麼機會。”
“韌之的大兄荀衍已經開始管理家族中的産業,平日裡賬簿錢糧都是要經過韌之的大兄!”
“而韌之的二兄荀彧更是了不得,他近乎是荀老夫子一手調教出來的。平日裡在族中威望甚高,不過因為娶了中常侍唐衡的女兒也是稍有降溫。”
“但這顯然都是荀老夫子為韌之鋪路作的打算。”
郭嘉侃侃而談,把關羽與樂進聽得一愣一愣的。
但荀堅卻是無奈的搖搖頭,這樣的事情作為當事人的他怎麼都不知道?
不過祖父與諸位兄長确實都待自己極好,以前的自己卻多少有些不知好歹了。
“不知韌之你還要多久才能繼承族業,到時候我郭嘉就入贅你們荀家了。”
眼看着郭嘉越說越離譜,荀堅連忙擺手叫他打住。
“我們去與張聖女辭行吧。”
衆人聞言沒有異議,隊伍裡的頭顯然是荀堅。
雖然平時他總不怎麼說話,但隻要開口說話,平時話唠的郭嘉也會聽從,然後順着荀堅的意思去說去做。
院落裡。
張甯與馬元義似乎在商量什麼,在看着荀堅領衆人而來後,張甯的神情也是有些複雜。
不待荀堅等人開口,張甯便道:
“是來告别的吧?”
“你小子要回去當那漢廷的官了?”馬元義有些火藥味的接嘴道。
當官,且還是一縣之長!
在張甯與馬元義的面前卻好像很平常,并且馬元義這人隐約之中是透露着不屑的。
荀堅這一次沒有與馬元義計較,而是向張甯包括馬元義在内的兩人都行了一禮。
“是來告别的,張聖女。”
“起初有些誤會,但卻一路受你們照顧。我無以為報,不知道二位可願聽我說說這天下的組成?”
張甯與馬元義聽了之後都是一愣。
随即張甯有些不可思議的看向荀堅,莫非他已經探知到什麼蛛絲馬迹了?
馬元義卻是難得嘴軟的說道:
“算你小子還有些良心,那就說說吧。”
顯然馬元義這個漢子是個重感情的人,雖然一路來總有些看不慣荀堅,但現在人家家書來了,得走了,而且人家荀堅也領他們這一路上來的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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