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裡突然響起一個女孩的聲音,輕靈得像清晨薄霧裡飛出的小鳥。
“東西可能藏在陽台欄杆外的花盆裡……是一盆黃色太陽花。”
七八道目光都向她投射過去。
大多數是驚訝,其中一道充滿了恨意!
“誰在說話?”
壯警察問,語氣有點嚴厲,眼神犀利。
“……你怎麼知道?”
燕甯慢慢走上前。
“我看見她放的!”
兩個便衣像捕食的獵豹一樣一前一後又竄上樓去。
時間一點點過去,牆上的電子鐘每跳一下都讓人心裡一蕩。
瘦女孩已經沒那麼淡定,惱怒的眼光一下下割着燕甯。
突然急促的腳步聲傳來,兩個便衣下來了,高的那個手裡拎了小小的透明拉鍊袋,裡面有一點點比米粒大一點的結晶物,顔色乳黃。
瘦女孩睫毛一跳,神情煩躁起來。
“這個是什麼?”便衣給她看看。
然後對老警察說“……就在她陽台外的花盆裡!”
壯警察又踢她的夾拖一下,似笑非笑。
“還藏的挺嚴實!……”
“說吧,哪兒來的?”
瘦女孩扭過頭粗聲說:“我不知道!”
老警察站起身,把警帽往下壓了壓說:“東西找着了就不在這兒說了……走吧!”
然後走到燕甯面前。
“你認識她嗎?”
燕甯搖頭。
瘦女孩卻尖利道:“是她的!是她藏在那兒的她當然知道!”
她沖到老警察面前,尖尖的指甲指着燕甯的鼻子。
“都是她的東西!要走,把她也帶走!”
人群有點騷動。
毛麗和小撇都跳出來為燕甯辯解。
“不可能吧!這個小姐姐一看就是好人……她不可能賣這個!”
“她兩不是同一天來的!”
小撇緊張道:“對對對!從來沒見過她們兩說過話!”
燕甯自己也有點激動。
“不是我的,我不認識她!我正好看見她埋在花盆裡的!”
面對陷害,她腦子裡突然想起看過的偵探片來,又回憶當時的情景,大聲說:“對了!她的指甲!她用指甲去摳土的,甲縫裡應該有土!
……還有還有!她指甲上鑲了好多小水鑽,說不定會掉在花盆裡!”
說着向警察伸出自己白白淨淨的小手。
“我是碰巧看見,确實不是我的……”
便衣又掏出一個小口袋,裡面有兩粒小水鑽,還有一小塊白色的指甲漆。
瘦女孩看了一眼就萎頓起來……
老警察和善的說:“小姑娘不要怕,和我們去把事情說清楚就好了,你是目擊證人,需要你的供詞和簽字,至于究竟是誰放的,相信我們不會冤枉好人的!”
燕甯點點頭。
“好吧……”
小警察對姜近說:“老闆也來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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