汀州,琅琊郡郡府,血海教血祭百萬生靈!
消息一發,寥寥時日傳遍大渝。
渝皇震怒,下令欽天閣、監天閣巡查大渝上下,務必搜抓所有血海邪修,還以顔色。
大渝便開始沸騰了。
既然是搜邪修,當然不能隻搜血海邪修,這簡直是對其他邪修的不尊重。
至于其他邪修是不是這樣想,就沒人知道了。
于是,牽扯慢慢變大,死的修士越來越多,以至于大渝境内十年内,連劫修都收斂起來,不敢作案。
不過,這是後話,實際渝皇令才剛剛下達。
渝都,監天閣。
男修正在下棋,其氣質溫文爾雅,清雅淡漠如天生明月,舉手投足,不見煙火。
“這樣啊,看來是我思慮不周。”
他歎息一聲,手中白子沒有落下,長袖一揮,棋盤上的棋子紛紛跳入兩側棋奁。
歉意的俯身:“這局便算是晚輩輸了。”
尺仄真君輕出一口氣,臉上頓時有了笑容:“如此也好,想來陸家小姑娘還有私密話跟你說,吾便先回秘境修行了。”
離了席,還又說道:“下次,吾定陪始衡你啊,多下幾局。”
隻是沒說時間,就匆匆逃去。
陸騁語嫣然一笑,目視尺仄真君離開,重新看向清冷男修,目光朦胧。
男修扭頭朝她一笑,明眸皓目,英俊倜傥,溫柔的指着對面石凳:“快來坐,騁語。”
他收了棋盤,取出茶具,行雲流水的為陸騁語沏上一杯,陸騁語則是默默注視。
“這事怪我!是我思慮不周,不僅害了琅琊生靈,還害你在血海陣走了一遭。”
清冷男修語氣真誠,聲線溫柔,聽在陸騁語耳中,宛如天籁,連自己涉險都怪不到師兄頭上,更别說琅琊郡生靈了。
死的再多,比不上師兄一根毛發,所以萬萬不是師兄的錯。
“這怎麼能怪師兄呢?要怪也怪南宮家,怪血海邪修,怪尹山青!”
說到這裡,她語氣一重:“若不是他,說不定血海邪修也不會匆匆血祭,我自然有時間慢慢查。”
而且他還強逼自己入陣,陸騁語恨得牙癢。
話到這裡,男修也是一帶而過,不再多提,不管是誰的錯,反正人已經死了,無法挽回。
“尹師弟啊!”
他給自己也沏上一杯,感慨道:“好久不見尹師弟了,能強行打斷血海血祭,想來定是走到最後一步了,真是讓人期待。”
琅琊郡血祭怎麼被打算的,沒人知道,陸騁語也不知道。
“他哪有師兄說的那般本事,欽天閣有真君到場查詢,尹師兄坦言血祭并非他打斷。”
她隻是不想聽人說尹山青的好,出言反駁。
“喔,當時的琅琊郡,除了尹師弟還有誰能做到?”
“這就不知道了。
尹師兄隻說不是自己,那位真君問是何人,尹山青也不說,最後幹脆說不知道。”
男修輕品一口茶,點了點頭,這是尹師弟會做的事:說什麼,做什麼,全憑心意。
渝都,雲雨樓。
雲雨樓樓主,穆雨真人正在迎客。
她面容姣好妩媚,身材火熱誇張,圓潤光滑的肌膚,配上月白色的絲袍,竟分不清那是肌膚那是衣衫。
面對四周火辣的目光,穆雨真人依舊笑面如魇,八面玲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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