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悟空試探性地問道:“老人家,如果,您從小對他要求嚴厲的孩子,他長大以後,卻胡作非為,最終闖下彌天大禍,還被外邊的人重重地懲罰,您會恨這個孩子嗎?”
面對悟空的這個提問,玉鼎真人知道他已經認出自己,卻沒有明着指出來,他的心如同萬箭穿心般疼着。
他輕歎了一口氣,回答道:“恨?!所有人都不愛他了,我怎麼還忍心恨他呢?”玉鼎真人朝他笑了笑。
沒等孫悟空回話,玉鼎真人站起身來,“天色,好晚了,我要回去歇息了。你,也早點休息。”
接着,玉鼎真人便離開了。
孫悟空不停地回想着師父的那句:“我怎麼忍心恨他呢?”,他暗自在心中呐喊:“師父!!”
……
話分兩頭,楊戬飛身來到華山。
楊戬喊道:“三妹?”
楊婵聞聲便從雕像中飛出來。楊婵快步上前,拉住楊戬的手,“二哥,你可算來看我了!”
“是啊,三妹!想二哥了嗎?”
“想!在這聖母宮鬥裡,實在是太寂寞了。”
“其實你可以回楊府,也可以去梅山,和老六共度餘生的!”
楊婵背過身去,說道:“二哥,我跟老六已經結束了。”
“随你吧!以後隻要寂寞了,回家去跟二哥說說話。”
楊婵轉過身來,看着楊戬憂愁的臉龐。“二哥,你看上去,好憔悴啊!怎麼了?”
楊戬強顔歡笑道:“三妹真是心思缜密。”
“到底怎麼啦?你好好跟我說說。”
楊戬語氣沉重地說道:“孫悟空伏法了,被如來佛祖壓在了五指山下,而師父…也更加恨我了。”
楊婵眨了眨眼睛,分析道:“二哥,一定是你想多了吧?距離上次你與孫悟空打鬥,也都過去了四十九年,玉鼎真人的氣怎麼都消了吧?怎麼還可能會恨你呢?”
“哪吒兄弟帶着師父去看望孫悟空,是師父親口對哪吒兄弟說的。”
楊婵歎了口氣,“這個玉鼎真人,也太不講道理了吧?不管怎麼說,你也是無心之失,而且,是那孫猴子,自己到處惹禍,怎麼能怪你呢?”
“三妹,确實應該怪二哥,二哥是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人。當初,若不是二哥,搬家前,還要去看那個娃娃親的妹子,就不會導緻大家來不及逃跑;若不是二哥,堅持劈山救母,十大金烏,就不會曬死母親;若不是二哥非要去跟孫悟空鬥一鬥,孫悟空又怎麼會伏法呢?若不是二哥帶着天蓬元帥到瑤池……”
楊婵打斷他的話,“二哥,夠了!什麼都能往身上賴的話,你我還有一個罪!我們就不應該投胎到這個世界上,這樣,一切的一切都不會生了。”
“可是……嗚嗚嗚嗚嗚,我真的好憎恨自己。”
楊婵開導道:“要搬家了,去跟老朋友道别,很正常呀!看着母親終日生無可戀囚在桃山,做兒子的有本事劈山,已經很厲害了,無情的是玉帝啊!孫悟空一戰,本來還是我要去的呢!那我是不是也可以理解成,是我害了你呢?”
“三妹,你怎麼這麼說?那天蓬元帥之事呢?我這個忘恩負義的小人,沒有他,又怎麼會有我們兄妹存活到今日呢?”
“天蓬元帥雖然有恩于我們,可是……畢竟,他調戲嫦娥,是應該受到懲罰呀,隻能說玉帝罰得太重了。”
“嗐!不管三妹怎麼說,二哥還是有滿滿的負罪感。”
“二哥!你這樣,三妹看着好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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