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怕!不要怕!很快就會醒來了。在夢裡,她仿佛一直保持着清醒,想是這個夢境出現了太多次,每一次,隻要她在夢裡默念這句話,要不了多久便能成功醒來。“景陽!景陽!”胭華焦急地搖晃她的肩膀想借此将她搖醒,這一次,夢魇得太久,景陽醒來後用手撫着脖子大口喘氣,半晌才漸漸平複。“景陽,你還好吧!”胭華臉上尚有擔憂之色,緊緊拉住她的手沒有放開。“沒事”,景陽搖了搖頭,“我沒事!”胭華靜靜看着她慘白的臉,自五年前的那場宮變過後,她這位童年玩伴恐怕是再沒睡過一場好覺。接過紫蘇遞過來的茶水,湊到景陽嘴邊,想要親自喂她喝下去。景陽聽話得湊過去,輕輕泯了一口。“不如我替你走一趟太虛觀,聽聞太虛道長修為深厚,不如請他到府中為你做法?”胭華本從不信道教玄風,隻是景陽月月宣太醫診脈,都隻道是殚思極慮,肝氣郁結,是心病。夢境反反複複,五年來一直糾纏着景陽,大抵人都是這樣,藥石罔效便會寄希望于神明,渴望借助看不見的力量幫自己走出困境。“不必,這麼多年,也習慣了。”突然想起什麼,景陽喚紫蘇問道:“京中可又有密旨傳來?”“還沒有”,紫蘇如實答道。“我等的人就快要來了。”景陽面帶疲色,不由揉了揉眉心,下眼睑一片烏青,本以為遠離上京便可睡幾日好覺,不想昨晚又夢見了那可怖的場景,當真是陰魂不散。胭華覺得莫名其妙,“你說誰要來了。”“我皇兄啊!”讓當今聖上親自來接,這景陽公主的架子也忒大了。景陽一行人在瓊軒酒樓包場用午飯之時,紫蘇引來一勁裝男子,來人低眉順目,見到二位主子當即下跪行禮,“參見公主!參見郡主!主子樓上有請。”整個酒樓被人包場,樓道出口有侍衛守護,戒備森嚴,來的自當是大人物。當今天子,九五之尊,可不就是大人物嗎?景陽由侍衛領至房間門口,輕輕叩了叩門,裡面無人應答,門未上鎖,景陽隻好自行推開,前腳踏入一步,一茶杯破空而來,在她腳邊碎成幾瓣。她小心越過一地碎裂的陶瓷,看一眼桌邊臉色鐵青的男子,屈尊行禮,“景陽參見皇兄,皇兄萬福。”景行氣得青筋直冒,疾言厲色,“你如今倒是膽子大了,也不把朕放在眼裡了。”“皇兄”,似是被這語氣吓到,景陽委委屈屈喚了一聲,眼裡浸滿了淚,淚珠将落不落,着實惹人心疼。“景陽昨晚又做噩夢了。”景行的臉色稍微緩和了一些,看着跪在地上瘦削單薄的胞妹,心腸再硬不起來。“起來吧!”景陽盈盈起身,不經意地理了理衣裙的下擺,今日這一身是昨日才做好送來的,一襲修身的月白色羅裙,裙擺處用芙蓉色的絲線繡出辛夷花的形狀當做點綴,襯得景陽腰如若素,淡上鉛華。皇帝陛下日理萬機,一般來說哪裡會注意景陽的穿着,此時卻盯着裙擺處的幾朵辛夷花愣神。“早前聽聞這晉陽城中最多的便是辛夷花,早春三月,城南山坡上的辛夷花次回京“說吧!所求何事?”景行問道。景陽不着急回答,隻說,“皇兄日日惦記之人,如今就在城中,皇兄自去與她相見,她必然心甘情願同皇兄回去。”景行目光沉沉,青瓷茶杯握于掌中,指尖因用力而發白,他極力克制,複又回想景陽方才的話。“你說的竹屋現在何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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