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拍着樹影、沙沙作響,雲攜着風飄向遠方,少年的心思變得輕浮,在忙碌的短歇中一并随同遠方漂流。
“十六年前安甯鎮突降一場大雨,大雨連下三天都未停止,天空烏雲仿佛重萬斤的鉛塊、懸懸而望,就在這時天空好似九雷怒哮,一隻鱗爪刺破天幕,伴着九霄而來的猙獰、憤懑,‘龍’盤旋、怒吼,強大的偉力想撕裂整片天穹。”說書人在台上繪聲繪色地講述着過往的關于小鎮奇異雲煙。
少年聽到此處便打了個寒顫,心裡卻想着世間真的有“龍”這種神話中生物嗎。
時間過得很快,學塾中的書童在翻書聲中勤學,時間是印證書頁留下的指紋。李子安透過窗口間隙望着講台上夫子的講學,台下安座學生的聚精會神、聽得潤物細無聲,心裡很是羨慕,眼神中透露的光與額間的汗水一同閃爍。
李子安如今已有十六歲,從十一歲開始便在叔父的鋪子打散工。李子安的叔父對他很寬容,偶爾會在工錢多加一二個銅闆,對此李子安很是感動,心裡也許下“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的信念。
李子安雖在叔父的鋪子打散工,但多數時間還是靠打魚、幫别人家送物件、跑腿一次一個銅闆,為此李子安很是樂此不疲。
叔父有一對兒女,兒子名叫李清年跟李子安小一歲,女兒倒是比李子安小了三歲,字清聲。平日裡兄妹二人與李子安很是和睦,叔父李宏毅将李子安視若己出。
晚霞映照紅日歸,李子安現在正等待學塾放學歸來的李清年、李清聲兩人。
李子安咧着嘴、笑的燦爛,揮揮手向兄妹二人打招呼。
李子安:“清年、清聲!
李清年快步向前并作揖,道:“兄長你今日怎有空來接我們了”。李清聲在她哥哥身後,那雙明媚的眼睛撲閃着打量李子安,那雙皓齒彎起月牙狀,兩頰各挂着酒窩,道:“哥哥你有閑暇來看望我們了”。
李子安道:“李叔今晚有事去王鎮長家了,李叔讓我來接你們回家”。
李清年道:“多謝兄長不辭遠行,小弟甚是感激”。李子安連忙揮手、搖頭道:“我也是剛到,順道來的”。實際上李子安在學塾外已有半個小時,從劉三家跑腿繞了半個鎮子才來到此地。
李清聲對李子安的接學很是歡欣,圍在李子安身邊甚是歡呼雀躍。三人就這樣說着歡快、伴着玩笑話,迎着斜陽、走向家的路。
……………
就在“龍”發大水,欲要順江之勢沖破天幕時,一道金光刺破厚重烏雲照射着“龍”——一條四爪、幾十米長,身上覆蓋黑色魚鱗的‘巨蛇’纏繞天幕,頭上隐隐有一對犄角生長。
金光越來越盛大,光輝竟然消磨了大片的黑雲,一柄皎白如月的仙劍破空而來,劍身好似盛光似陽。随着而來的還有一位鶴發童顔的仙人。
仙人握住手中的劍,劍身頓時光芒萬丈,劈向那頭龍。“龍”刹那間血濺四空,饒是如此,那頭“龍”反應迅速避開了緻命要害,眼見不可力敵,便想逃之夭夭。它向下極速遁逃,眼見仙人一步踏空便已至“龍”身處,劍即将下劈斬它身首,便想着同歸于盡。
“哇”!
一聲啼哭驚擾上空的景象,仙人感到詫異,劍身頓了頓,那頭“龍”抓住時機避空而逃極速向下遁去。
仙人沒想到此處竟然還有人,更沒想到竟是一位産婦剛誕下一孩子。隻是來不及多想,此刻“龍”沖向的方向正是孩子所在的産房。
房屋橫梁連同瓦片被爪子一同掀翻,四周的殘垣斷瓦被風雨吹得岌岌可危。一轉眼的時間,它處在了房屋邊,碩長的身軀環繞着牆壁,一邊低沉嘶吼,一邊怒目圓睜着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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