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虛遊夢境中所經曆的一切,還有你們的抉擇,将成為評判你們能否進入蜀山的唯一依據。”
“阿蘇木。”
獨孤塵首先點到了來自南疆的少年,說道:“你我在數年前有過一面之緣。”
阿蘇木愣住了,拱手道:“晚輩不記得見過獨孤前輩。”
獨孤塵長歎一口氣:“當初救你的那名蜀山門人,是我的弟子。我趕到時你已經将我那徒兒埋葬,故而我遠遠的見過你一面。
這幾年過去了,你繼承了我蜀山的精神和意志,我那徒兒泉下有知,也足堪欣慰了。
虛遊夢境中,你的所作所為,已經踐行了你雖死無悔的回答,阿蘇木,你可願入我蜀山修行?”
“啊?”阿蘇木愣了愣,四周張望,看着旁人羨慕的眼神,本想故作謙虛,卻怎麼也壓不住上揚的嘴角,隻好一躬到底。
“謝獨孤前輩,感謝蜀山的選擇,晚輩一定不會讓蜀山失望。”
獨孤塵也難得露出了欣慰的表情:“不是蜀山選擇了你,而是你選擇了蜀山之道。今日你不曾讓蜀山失望,蜀山也自然也不會讓你失望。”
“李玄浪!”
“诶”
忽然被點到名字的李玄浪也站了出來,拱手聽命。
獨孤塵說道:“在那樣的局面下,你做出了幾乎是唯一正确的決定,打暈重明為未來保留希望,挺身擋關,也無愧當下的責任。你也可入我蜀山修行。”
李玄浪卻猶豫了片刻,躬身抱拳問道:“獨孤前輩,重明内心的正念絕不弱于阿蘇木,是我打暈了他,絕不是他故意臨陣脫逃……”
“重明年紀還小,天真浪漫,赤子無拘。如果你認可我蜀山的道,同樣可以入我蜀山。”
獨孤塵的話讓李玄浪深深松了一口氣,拉着重明向獨孤塵行禮。
後者紋絲不動,向着這位師侄問道:“蜀山的道,是什麼?”
重明在夢境中已經聽馬塵說出了答案,但他還是問了這個問題,他想要最明确的回答。
他要看看,八百年過去,蜀山究竟變了沒有?
一時間,四周的人也愣住了,沒想到這個小小少年郎敢對蜀山的元神長老問出這個問題。
獨孤塵忽地笑了一聲,身上氣勢徒然一變,巍峨浩瀚氣息沿地直掃,直沖天際。
這一瞬間,顧雲塵好像看到了九州八荒深處,隐藏着無數掙紮嘶吼的妖魔,而獨孤塵則孤身負劍,獨自一人面對億萬妖魔。
字字道語貫入在座少年的耳中,好似驚雷炸響:“以此道身,斬妖魔禍亂,護人間康甯”。
獨孤塵微微俯身,他的聲音不再溫柔,充滿着大道的厚重,好像有無數不同的聲音糅合在一起,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一起向重明發問。
“少年,你可願意拜入我蜀山的門下,守護這人間”?
而重明似乎沉浸在那無比震撼的畫面中無法脫身,許久沒有說話。
獨孤塵見狀,歎了口氣,又覺得有些惋惜:“終究隻是個還沒有長大的孩子”。
“當然願意。”
重明微閉雙眼,輕唱道号,對着獨孤塵後方深深一拜:“我會成為蜀山掌門,蜀山弟子往後,絕不會再有犧牲,這是我的承諾!”
獨孤塵眼角一抽,不再理會重明,繼續宣布他人的結果。
“重明,瞧你這出息,我都沒哭,你小子激動地眼淚都在打轉了。”
“大将軍,分明是風沙迷了本魔尊的眼睛,你再調侃我,小心我調你去做東廠大總管!”
這個獨孤塵的修行方式,好獨特。
重明心中默默念了一句,也繼續看起了其他人的熱鬧。
讓所有人大跌眼鏡的是,全程沒有參戰,躲在地洞中的陸玉隐,竟然也通過了考核。
獨孤塵的回答則是:“我蜀山門人,做事往往不記個人的安危得失,将生死置身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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