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七月,負責監察百官的禦史台官員李定、何正臣、舒亶等人接連上章彈劾蘇轼。彈劾的導火索正是上表中的這兩句話。認為蘇轼是攻擊朝政,反對新法。還從蘇轼的其他詩文中找出個别句子,斷章取義,羅織罪名。比如“根到九泉無曲處,世間惟有蟄龍知“兩句描寫兩株桧樹挺拔不曲的雄姿,抒發自己不為權貴折服的豪邁感情的詩句,被他們作為指控蘇轼對神宗”不臣“的依據。
神宗都大為惱火,親自批示,七月二十八日,台吏皇甫僎攜吏卒急馳湖州勾攝蘇轼。
當時驸馬都都尉王诜與蘇轼交情深厚,秘密遣人告訴當時任南京幕官的蘇轍,蘇轍立馬派人往湖州告知蘇轼。當時皇甫僎快馬如飛,但是由于兒子生病在潤州停留半日。故蘇轍人馬先到,蘇轼提前知道消息後立即告假,由通判祖無頗權攝州事。皇甫僎到達湖州後,态度十分強硬的将蘇轼押解赴京。
蘇轼被下獄了,與蘇轼關系密切的親友,如蘇轍、司馬光,甚至連過世的歐陽修等20人都受到了牽連。
烏台詩案一出,凡是與蘇轼有關聯的都受到了牽連,梁府為了撇清,将梁師成母子趕出了梁府,梁師成的生母也因此一場大病撒手而去!
年幼的梁師成千裡尋父,曆盡千辛來到了東京,而蘇轼此刻還在大獄生死未知。
新黨還在窮追猛打,想通過打倒蘇轼牽涉進更多的人來達到自己的目的。
禦史舒亶不但認為牽連入案的王诜、王鞏都罪不容誅,甚至因收受譏諷文字,不申入司的張方平、司馬光、範鎮等也都該殺頭,其言曰:“收受轼譏諷朝政文字人,除王诜、王鞏、李清臣外,張方平而下凡二十二人,如盛僑、周邠輩,固無足論。乃若方平、司馬光、範鎮、錢藻、陳襄、曾鞏、孫覺、李常、劉攽、劉摯等,蓋皆略能誦說先王之言,辱在公卿士大夫之列,而陛下所當以君臣之義望之者,所懷如此,顧可置而不誅乎?”
不過蘇轼的那些友人們也沒有放棄,舊黨更是竭力營救,一旦蘇轼被殺,就代表了舊黨全面敗退,曹家聯系上了光獻太皇太後曹氏!
蘇轼陷獄之初,太皇太後已在病中,接連幾日,看到皇上神色頗不愉快的樣子,便問:“官家何事數日不怿?”
“更張數事,皆未能就緒。有蘇轼者辄加謗讪,甚至形于文字。”
“莫非就是轼、轍兄弟?吾嘗記仁宗皇帝當年策試完畢後,回到宮來,喜道:朕今日為子孫得太平宰相二人,雖我老矣,已不及用,朕将留遺後人。”
太皇太後問這二人現在何處,皇上對以蘇轼現方系獄,曹太後說:“以作詩系獄,得非受了小人中傷。攈至于詩,其過甚微,吾已病矣,不可再有冤濫,緻傷中和。”說着,這病中的老太太流下淚來。
神宗天性純孝,事兩宮,晨昏定省,必恭必謹。聽了太皇太後的話,心中一震,一邊恭答道:“謹受教。”一邊也流下淚來。
十月間,太皇太後的病勢已很沉重,神宗要大赦天下為太皇太後求壽,太後說:“不須赦天下兇惡,但放了蘇轼就夠了。”
十月十五日,皇上以太皇太後“服藥”,降诏:“死罪囚流以下,一律開釋。”
十月二十日,太皇太後光獻曹氏崩逝,蘇轼以罪人不許服喪,“欲哭則不敢,欲泣則不可”,故作挽詞兩首,其第二章自維身世,非常沉痛。如曰:“未報山陵國士知,繞林松柏已猗猗。一聲恸哭猶無所,萬世酬恩更有時。夢裡天衢隘雲仗,人間雨淚變彤帷。關雎卷耳平生事,白首累臣正坐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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