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理會聒噪來源,步軒仔細觀察着石壁上的圖案。
那是些怪異的人形生物,圍着一堆堆篝火載歌載舞,關節因瘋狂扭動的關系呈現出不正常的角度,有的腰部甚至似折斷般的反過來。
但是,怪異至極的是,緊接着的下一幅壁畫,向後聳着的腰肢竟然不可思議的擡了起來。
篝火中焚燒的人竟滿臉安詳,沒有捆綁、沒有掙紮,哪怕肢體已經變得焦黑,臉上也絲毫不見痛苦之色。
火焰中心似乎也随着他的表情被定格在這一瞬間。
火焰外側卻随着手舞足蹈的人痛苦地扭曲着,惱人的對比顯示出一種特别的癫狂。
“這裡!”甯飛拍着不遠處的牆壁,“這是一處暗門。”
步軒快走幾步,視線接觸到石門上的圖案,心髒猛地一縮,“這隻眼睛”
是一目五的。
但已經有了變化,原本正常大小的瞳孔已經縮成一個小點,大片的白眼球散發着一種詭異的氣氛。
讓人産生一種幻覺,讓人不自覺的相信,在如此雄偉且荒蠻的力量下,人的力量,乃至整個人類的力量,都顯得渺小且微不足道。
“這隻眼睛确實畫的挺吓人的,”甯飛毫不在意,“來,我們一起将這個門推開。”
“你沒有其他感覺?”步軒上前和他一起抵住石門一側,裝作漫不經心地問道。
“你是指藝術價值?”甯飛滿臉糾結,似乎在想怎樣體面地表現出自己貧瘠的藝術素養。
步軒不想和傻子說話了。
“救、救救我。”
推開的石門背後,黑衣人端坐在石台上,像壁畫上的那樣滿臉安詳,但掙紮說出的話中,卻帶着極緻的恐慌。
沒有捆綁、沒有掙紮,他撚指盤坐,像被千萬信衆供奉的信仰者。
“你見多識廣,”步軒示意甯飛,“解釋下。”
甯飛上前扯掉黑衣人的衣袖,露出皮膚上紅褐色的蝌蚪符文,密密麻麻似鎖鍊一般。
“果然如此。”
沒有回應。
甯飛瞪了一眼步軒,對他沒有發揮捧哏作用表示不滿,清清嗓子繼續道,
“這大概是一種‘谶’。”
“什麼是‘谶’?”
“嗯?你這都不知道。”
“我鄉下來的。”
甯飛卡巴下眼睛,給步軒身上貼了個‘和盛家人一樣讨厭’的标簽,耐心道,“‘谶’是詭獸的一種,入侵點那些谶獸都是比較低級的,它們隻能從特定的區域出來,很好防範。”
“但‘谶’不一樣,沒有人知道它們是怎樣入侵的,會從哪裡入侵,或者說,會從誰身上入侵。”
“不過好在,它們總伴随着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比如這個黑衣人詭異的狀态。”
“‘谶’的力量種類很多,有的甚至會增強宿主的修為或是壽命。”
“但是,‘谶’的傳染方式是多種多樣的,甚至還會進化改變傳染方式,所以,遇到它的人往往死的花樣百出,凄慘無比。”
“因為不好防範,所以有時候要死一大片才能被發現,不過這個還好,看樣子很弱,還在萌芽狀态就被小爺我機智地捉到了。”
“消滅‘谶’的辦法就是殺光它寄生的宿主。”
甯飛拍拍胸脯,“看我收了它。”
步軒識相後退,一目五雖是他造的,但在有心人的添磚加瓦下,祂多出哪些神通他自己心裡可沒底。
甯飛身上渡上一層金光,憑空抓出一根棍子來,縱身一躍,劈頭就砸向黑衣人頭頂。
裡外靜動不一樣的火焰從黑衣人身上燃起,迅速突破甯飛金光防線,向他身上燒去。
早已做好準備的步軒迅速凝成火繩,将甯飛套着脖子拽了回來。
“咳咳。”
甯飛眼瞳中映着詭異的火苗。
與此同時,四周空氣突然停止流動,變得粘稠起來。
隐隐的舞步聲無法阻擋地傳入耳中,就像突然置身于壁畫中的場景,身邊是一群載歌載舞、瘋狂扭動的人形生物。
血液随他們的節奏陷入一種時快時慢的鼓動中,讓人意識變得虛幻、癫狂且暴躁。
步軒炸開部分力量節點,猶如一根刺入大腦的鋼針,劇烈的疼痛讓他瞬間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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