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聽我把話說完……”柳楓說,道:“男人在這時候可能最想傾訴的人,就是一個還在關心着他的女人。”
章薇輕輕點了點頭,她想,柳楓把悶在心裡的話說出來,或許會好受些。她願意做他最忠實的聽衆,學生與知音,或者紅顔知己吧!
柳楓繼續說道:“咱們雖然都是教師,可你知道嗎,近來每當我站在講台上給學生們講課時,總會感到一種莫名的羞愧。看到同學們那一雙雙單純的目光,我在想他們并不知道我是個什麼東西。他們不能看透我那醜惡肮髒的靈魂,如果他們看穿了,會怎樣想?我還有資格為人師表嗎?”
“别自責了,我知道你的苦衷,你沒錯。”章薇掏出手帕,為柳楓擦幹眼淚。手帕是香的,人心是暖的。
“要說錯的話,是你當年的婚姻太草率。你的家庭生活很不幸,那個比你年紀大而兇悍的老婆還在欺負你,是嗎?”章薇反問道。
“章薇,此時隻有你了解我。”柳楓吻了一下章薇的手,說道:“此時,有你這樣一位紅顔知己足矣,我死也可以瞑目了!”
“千萬别悲觀,今後的路還長。”章薇勸道。
柳楓搖搖頭說道:“我已經沒路了,什麼都沒有了。你回吧,讓我一個人在這裡待會兒。‘楊柳岸,曉風殘月……’,這就是我的歸宿。”
章薇含着淚深情地望着柳楓,她覺得現在該是說出自己心裡話的時候了。道:“柳老師,我喜歡你。在你還沒有調到我們學校前,我就對你仰慕已久。你主持的節目非常好,我每期必看;你調到我們學校時,我又驚又喜。我知道你肯定是迫不得已才離開那個崗位的,家庭生活不如意,又遇到很大的輿論壓力和感情打擊,相信一切都會過去的。今後,由我在精神上和感情上陪伴你,為你分擔憂愁和煩惱。”
柳楓呆呆地望着她,片刻後才喃喃地說道:“謝謝你,可你這樣做太不值得了。你并不了解我,我不能再害你。”
“這怎麼叫害呢?我是真心喜歡你,心甘情願地愛你。”章薇說道。
“不,我已經害死了她,不能再害你。”柳楓滿口拒絕。
章薇驚訝地問道:“經常給你打電話的那個女人,你不是已經離開她了嗎?”
“我不能說,你就别問了!”柳楓有些不耐煩。
“你過去的事,我不想知道,我隻關心你的現在。現在隻有你和我,是我們的兩人世界。柳楓,抱抱我好嗎?”章薇決心以溫馨和真情,拯救一顆失落的靈魂。
柳楓依然搖搖頭,說道:“不能,我說過不能再害你。”
“難道你不喜歡我?”章薇感到很失望。
“我不能,尤其是現在。我不能在别人的監視下當場作秀。”柳楓堅決地說着。
“監視,誰在監視我們?”章薇感到很吃驚,好像話裡有話似的。
柳楓指着不遠處的情侶椅上的一對戀人大聲道:“警察!”
坐在長椅上的童文慧和夏放,無奈地笑了笑。
柳楓如此的警覺,說明他心虛。童文慧和夏放,覺得不虛此行。
“什麼?你們覺得柳楓很可疑?”田繼橫在主持第三次案情分析會時問道。
夏放首先講了自己的看法,說道:“從葉子的日記和一些信件看,葉子曾經和柳楓關系非常密切。渠成和葉子發生争吵,很有可能是因為他們還藕斷絲連。後葉子同柳楓斷了來往,并和渠成結婚,因而引起柳楓的嫉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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