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料到天子定有後手。卻未想到,天子這個後手來得這麼快這麼急。這個混賬兒子,一心為天子效力,積極主動地沖了出來。殊不知,這世上最易被犧牲被放棄的棋子,就是率先沖出來的馬前卒。……削藩(二)陳尚書的焦急憤怒,絕非作僞。當着一衆百官的面,陳尚書隻差沒伸出手指着不孝逆子破口大罵了:“陳言官手中并無憑證,隻憑着自己的猜想,就敢妄言評斷一衆藩王。這将效忠大齊的藩王們置于何處?”然後,怒氣沖沖地拱手對盛鴻啟奏:“老臣懇請皇上,将這個肆意枉言的陳言官攆出金銮殿。”陳湛在自家親爹兇殘得快人吃人的目光中,堅強勇敢地挺住了:“陳尚書,這裡是金銮殿,微臣官職雖低,也是正經的朝廷命官。有啟奏天子之權。”呸!等回去老子打斷你的腿!陳尚書強忍着破口怒罵的沖動,堅持要将陳湛攆出金銮殿。一開始發懵繼而袖手看好戲的百官們,此時心裡迅速琢磨起來。怎麼回事?這對父子好像不是在唱雙簧!陳尚書那副氣得火冒三丈的樣子,不太像裝出來的啊!莫非,這麼要命的奏折,真的是陳湛私下所為,陳尚書事前毫不知情?坐在龍椅上的盛鴻,神色莫測地掃了衆臣一眼。就在此時,一直站在文官後列的翰林學士陸遲也站了出來。陸遲的升官速度着實驚人。回京三年,從六品的翰林侍讀升為五品的翰林學士。一個尚未到三旬的翰林學士,在大齊官場上亦是絕無僅有了。陸遲相貌俊秀,舉止儒雅,聲音溫潤悅耳:“啟奏皇上,微臣以為,陳言官今日的奏折,雖有些言辭激烈之處。不過,也不無道理。”“削藩之事,勢在必行。不過,如何削藩,如何安置一衆藩王,皆是關乎朝堂安定的大事。絕非朝夕可成。”“所以,此事不可操之過急。陳尚書也無需因此事大發雷霆,在朝堂之上公然怒罵陳言官。”陳尚書:“……”陸閣老:“……”陳尚書震驚惱火不必細說,陸閣老也被陸遲的突然表态驚到了。陸閣老身為首輔,站在文臣程來,不宜冒進。”趙閣老聽得氣血翻湧,差點一口就呸了過去。你個毛還沒長齊的混賬東西,在這兒嘚吧什麼!削藩是何等大事,一個不好,就會動搖國朝根本!你被天子忽悠得昏了頭,在大朝會上沖鋒陷陣,會被一衆藩王記恨于心你知不知道!端坐在龍椅上一直未曾出言的天子,終于張了龍口:“諸位愛卿所言,朕都聽進耳中了。削藩之事,不必急着下定論,容後再議。”衆百官:“……”誰也不是傻瓜。聖心明擺着,聖意也明朗的很。天子這是打定主意要沖藩王們下手了!……大朝會散後,天子未留下重臣老臣們議事,反倒将陳湛陸遲趙奇三人召進了移清殿。昂首挺胸的陳湛,一進了移清殿就苦了臉,哀歎連連:“完了完了!這回完了!我爹是動了真火,這回定要剝掉我一層皮了!”在朝堂上陳尚書奈何不得陳湛,等回了府,不動用家法才是怪事。陳尚書氣得蹊跷冒煙的樣子,大家都看在眼底。對于陳湛即将到來的悲慘命運,趙奇表示真切的同情,拍了拍陳湛的肩膀:“放心,你爹雖然有四個兒子,最有出息的就是你。他舍不得打傷打殘你。你要挺住。”陸遲就厚道多了:“我那兒還有一隻續命保命的五百年人參,回去就打發人給你過去。”盛鴻一拍胸脯,十分義氣:“出宮的時候,帶上兩個太醫。連帶宮裡最好的傷藥,也一并帶回去。”陳湛:“……”陳湛一言難盡的看了三個好友一眼:“你們這般講義氣,真令我銘感五内。”盛鴻忙謙虛地笑道:“身為同窗好友,講義氣是應該的。”又殷切地問陸遲趙奇:“對了,我給你們兩人也賞一個太醫吧!說不定今日回府也用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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