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不禁過,一晃就進入冬月,又下了一場雪,天氣更冷了。
晚上的時候雪停了,天也見晴,風卻起來了,呼呼刮着,蠻橫地擠過門縫,叫嚣出嗚咽的聲音,仿佛要吓壞誰似的。
工人們傍晚的時候就已經都回了住地,那是鮑家在西城租的聯排的“簡易房”。
那一帶是在府城打工人的聚集地,房屋都很舊,勉強遮風擋雨,胡澤胤穿行其間認真查看着。
不走一趟不行,工人們都是從縣裡帶來的,他們與縣衙簽過契書,也同鮑家簽過契書,而鮑家雇傭他們時也與黃縣丞應承過生命安全問題。
今日下過雪,胡澤胤得确保他們的房頂不會被雪壓塌,也得确保放在他們那裡的木材存放得當。
這是沒辦法的事,鮑記杠鋪周圍暫時沒有可以租賃的店鋪和房屋,工人們和多數殡葬用料隻能安置在此處。
一切安好,胡澤胤快速視察一遍就回了家。
今日是冬月初三,庚申日。
駱毅已經在馬廄一角生起小火堆,上面烤些雜糧餅子。
家人都在府城,回不去村裡的西山,照顧不到家裡的桑樹,當然,也沒辦法全家都挂在樹上分享那直徑隻有駱毅粗細的帝流漿。
駱毅好想那棵桑樹。
李蔚珏也想,想桑樹,想疏河村,想疏河村裡的孩子們——他們中到底是誰被死丫頭看中了?
胡澤胤攜風帶雪地回來了,為了不讓家人擔心,胡澤胤幹脆化為原形在雪地中奔跑,攪起的雪都夾在毛發裡,看起來胖了一圈。
剛回來,就在馬廄門口狠狠一抖毛,從鼻子尖聯動到尾巴尖,雪沫子飄飄而落,立馬又瘦回來了。
黃酉和白彙正在搭台子,因為駱毅說要讓“灰灰菜”與“羊肉片”也享受到帝流漿,所以得搭出個“二樓”,讓兩匹馬樓上樓下的趴着。
這樣也方便鮑魁他們能騎在馬上。
“灰灰菜”與“羊肉片”一會兒碰一下鼻子、一會兒互甩一下尾巴,這是它們獨特的“石頭、剪刀、布”的方式,它們在決定由誰上“二樓”。
都是“腳踏實地”的馬,誰輸了誰上“二樓”。
這把“灰灰菜”赢了,但“羊肉片”并沒有上樓的意思,打了一下響鼻,示意“灰灰菜”——你“赢得”了上樓的機會。
于是二馬繼續石頭剪刀布,準備三局兩勝。
月光如柱,帝流漿如約而至。
駱毅抱着籃子靠在“灰灰菜”脖子邊坐着,籃子裡是成天睡不醒的劉菜菜,劉菜菜身上趴着同樣睡不醒的小黑。
真是蛇鼠一窩。
李蔚珏趴在“灰灰菜”背上繼續抑郁,他都抑郁好幾天了,還是沒猜出到底駱毅看上了村裡的誰。
鮑魁趴在二樓“羊肉片”身上打瞌睡,到底還是上了年紀,一進入子時就睜不開眼睛。
胡澤胤、黃酉和白彙都變回原形,以最小的形态待在屋頂。
現在大家也都發現了規律,他們無需全身都罩在帝流漿中,隻要帝流漿能夠接觸他們的身體就夠了。
盡管以人的眼光看,冬日的月光更令人覺得寒冷,可事實上,在帝流漿中感受卻十分舒适,不冷不熱,與自身體溫一緻。
駱毅在帝流漿裡吃雜糧餅,她烤了好幾塊,可鮑魁打瞌睡,李蔚珏抑郁,動物們不愛吃,她隻好自己獨享。
帝流漿都結束了還沒吃完,駱毅舔舔嘴巴,決定把餅子分給“灰灰菜”和“羊肉片”。
還沒等動作,角落裡火堆的柴火突然噼啪一陣響,像油燈爆燈花一般,火堆也爆出火花,噼啪一片,異常好看。
火光大盛,光亮中現出一小老頭:“駱小善人安好,小老兒有禮了。”小老頭兒鄭重給駱毅施了一禮後,才向鮑魁和李蔚珏簡單地行禮:“諸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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