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春月春水流,
春人路上寫春秋。
春天學生寫春字,
春女房中繡春牛……
傍晚,趙钰拎着袋子走進徐連山家門,隔壁的農家院裡傳來一陣質樸的歌聲。
從小到大,他聽過接觸過的關于春天的歌曲沒有百首也有幾十首了,那些伴随他成長的歌曲雖耳熟能詳,旋律優美,但卻少了山歌的靈氣,這種原生态的歌聲,是從泥土縫隙裡鑽出來的頑強的生命力,是融入當地老百姓骨血的情感表達,真摯而又令人心生澎湃。
他聽出來隔壁唱的是一首曲調婉轉悠揚《春字歌》,這首歌他曾聽松花嬸閑暇時哼唱過,當時就覺得好聽,還跟着學了幾句,這裡的人唱歌習慣帶着口音,外人多半聽不懂,但他現在對當地方言已經駕輕就熟了,唱的什麼詞多聽幾遍就懂了。
說起方言,他不禁想起當年被徐連翹戲弄時的情景,那個綠豆和碌都不分的傻小子,已經成為一名獨當一面的駐村書記了。
時間過得真快啊,一轉眼,他已經在這個村子待了三年了。
與一路行來看到的繁花似錦的場面不同,這座昔日裡有着鳳凰村小花園之稱的農家院卻呈現出破敗不堪的景象。那一株株迎風招展的連翹樹枯萎衰敗,與一片齊人高的野草混攪在一處,分不清本來面目。
趙钰收回目光,站在院子裡,沖着堂屋喊道:“有人在嗎?連山哥!連山哥——”
過了好大一會兒,徐連山揉着眼睛罵罵咧咧地走了出來,“誰呀!打擾老子瞌睡!”
“是我呀,趙钰。”趙钰朝前走了幾步。
趙钰?
他來幹啥?
徐連山渾濁的眼裡閃過一絲驚訝,他打起精神盯着台階下的帥小夥,“你有啥事?”
這麼晚了,他來家幹啥。
趙钰舉起手裡的袋子,笑着說:“來找你喝兩杯,酒和菜我都帶來了。”
徐連山面帶狐疑地看着趙钰,半晌沒言語,他悶着頭站了一會兒,才拽了拽身上皺得跟抹布似的褂子,聲音嘶啞地說:“進屋吧。”
待徐連山看到桌上擺放的好酒好菜後,他忍不住眯了眯眼睛,好久沒吃得這麼豐盛了。
“這酒通貴(挺貴)的吧?”徐連山拿起酒瓶,放在鼻子下面聞了聞味道。
“還好,主要是喝了不頭疼。”趙钰擺好菜,“哥,你屋酒盅在哪兒,我沒帶杯子。”
徐連山翻了翻桌上的雜物堆,從裡面挑出兩個一兩的酒杯,擺在跟前。
他動作熟練地打開酒瓶,杯子也不洗就往裡面倒。
趙钰心裡萬馬奔騰,但面上仍舊淡然置之。
徐連山倒完酒後瞟了趙钰一眼,見他神色淡定,嘴角含笑,不禁挑起嘴角,挑釁道:“哎呀,你看我這記性,忘了這杯子是我用過的。要不,我再給你倒一杯,這杯我喝了。”
“不用麻煩了,沒事,酒精殺菌嘛。”趙钰搶過杯子放在跟前。
徐連山在心裡冷笑,大道朝天你不走,地獄無門你闖進來,看來今晚不好好收拾你一頓,你還以為老子好欺負哩!
“哥,你還沒吃晚飯吧,先吃點菜。”趙钰主動招呼道。
徐連山剛夾了一筷子耳絲送進嘴裡,就聽到趙钰在那邊說:“這些菜都是翹翹做的,你應該吃得慣。”
徐連山停止咀嚼,臉色一陣白一陣紅,他勉強嚼了幾下吞下肚,啪地丢下筷子,拿起一旁的酒盅一飲而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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