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元邛的到來攪動了幽冥之氣,廢墟急劇崩塌,化為一片虛無,他正待轉身離去,忽然心有所感,探出手去輕輕一捉,從幽冥之氣中攝出一物,身影旋即淡去,下一刻已重返極天,黑氣湮滅,“僞庭”殘骸蕩然無存。
靜靜伫立片刻,申元邛攤開手掌,一枚鵝卵大小的星核冉冉升起,方不方圓不圓,表面坑坑窪窪凹凸不平,星光迷離,如夢如幻。據大滌子所言,極天之中多異獸,最為兇悍難纏者莫過于“星獸”,此獠獅身人面,渾身布滿緊閉的怪眼,四處遊動不息,偶一睜開,星光摧枯拉朽,所過處玉石俱焚。星獸一身是寶,若能将其斬殺,身軀潰散的一刹,畢生精元凝為“星核”,殊為難得,但星獸隻在極天深處出沒,可遇不可求,迦闌手頭的三枚星核乃是遊天鲲的饋禮,“僞庭”上下尚無人一睹星獸的真面目。
申元邛将星核收齊,覓路回轉來處,與衆人會合,隐下星核,隻提了幾句“僞庭”廢墟。大滌子聞言心中一動,忍不住問起廢墟的規模形制,申元邛明白他的心思,徑直告訴他那一處氣機不同,并非“趙壺之僞庭”,橫遭覆滅當另有緣故。大滌子心中一沉,忍不住望了迦闌一眼,深感不安,倒不是唇亡齒寒,他們已經淪落到如此境地,又有什麼餘力去同情别人!隻是對方下手如此狠毒,不留活口,若是極天之上的天庭所為,他們還巴巴地送上門,豈非自投羅網?
一行人再度踏上行程,仍是大滌子在前引路,衆人默默無語,氣氛多了幾分沉悶。極天之中不辨日夜,星光忽遠忽近,迦闌暗暗計算,約莫有一晝夜光景,見魯陽生、河源道人、鄧慧子、柳無眠等透出幾分倦怠,便與申元邛打個招呼,從袖中摸出一物,低低念動咒語,放出一艘“浮空舟”,供諸位同道打坐歇息。
“浮空舟”尾梢刻有一座具體而微的法陣,錨定于極天虛空,不至四下飄走,失了方位。迦闌沿着船舷踏看一遍,确認無有隐患,才稍稍松了口氣。麻雀雖小,五髒俱全,“浮空舟”内大小十餘間艙房,以陣法隔絕,互不相擾,迦闌稍坐片刻,終究放心不下,來到申元邛艙中坐定,問起之前那一處“僞庭”不留活口,會不會是天庭諸宮所為。
申元邛沉吟片刻,擡手勾勒數下,迦闌凝神望去,隻見一輪赤日冉冉升起,大放光明,烈焰席卷天地,驚心動魄,意識竟為其所攝,恍惚間不知身處何地。他駭然警醒,忙不疊閉上雙眼,後背涼飕飕的,滾下一行冷汗,如蛇蟲爬過肌膚,毛骨悚然。
那一輪赤日仍在眼前晃動,黑影缭亂,久久不散。迦闌定了定神,默念“清心咒”驅散幻象,這才睜眼望向申元邛,猶豫道:“這是……天庭大能所為?”他可以确定,就算趙壺鼎盛之時,遇上此人也将一潰千裡,毫無反抗之力。
申元邛道:“難說。如此手段,定非尋常人物,不可妄自猜測。大滌子神色不豫,可是心生怯意了?”
迦闌苦笑一聲,幹脆把話挑明道:“如何不心生怯意!就算老僧也有些心驚肉跳,如若天庭對吾輩如此敵視,此行隻怕是兇多吉少……”
申元邛颔首道:“迦闌大師所慮極是,總須摸準脈,才好與天庭打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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