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吩咐甄嬛為他彈奏,甄嬛以為皇帝就此放過這件事的,所以笑着答應下來去彈琴,她撥弄一下琴弦出清脆悅耳的聲音,“果然是極好的琴,這音色如此清脆。”說着就彈起來感受音色。
“碧波清風,品茶聽琴,果然是人生樂事。就彈那半阙《山居吟》吧。”皇帝說道。
甄嬛聽見皇帝的吩咐就慢慢彈了起來,她想的更多是在皇帝讓她彈《山居吟》是想表達什麼。《山居吟》最早見于明朝朱權所做的《神奇秘譜》,是宋末元初的琴家毛敏仲所做。原詩詞文:山水之美,在真,在純,在乎自然。人生的旅途中有峽谷,亦有高峰,有激流險灘,亦有靜水照大千。山水無心而自在,人若能效得一二,自能領略一番開闊天地,徜徉其間弗牽塵網,妙不可言。
其意表達的是山林隐士塵脫俗、淡然無争的人生情趣。琴曲雖短,但音調蒼古恬靜,是一清雅從容,音韻高古的佳作。「山居吟」者,深居山林與世無争,大山為屏,清流為帶,天地為廬,草木為衣,徜徉其間弗牽塵網。
可是皇帝讓她彈奏此曲酒讓甄嬛摸不着頭腦了,你是想讓我凡脫俗淡然無争還是天地為廬草木為衣呢?又或者是皇帝自己向往這種生活嗎?
可能是甄嬛思慮太甚,竟一下子繃了一根琴弦破了音,她自己也是吃了一驚,起身請罪“臣妾彈得不好,還請皇上不要見笑。”
“琴音精妙,隻是你心有旁骛,心思沒有全然付與此琴。”皇帝語氣越是平靜,甄嬛就越是心驚。“臣妾辜負此琴,還請皇上恕罪。”
“你初次彈這把琴難免生疏不能投入。”彈琴不過是小事,皇帝自己就給她找了個理由,“不過朕倒另有一個疑惑,你對朕的情誼朕已經明了,隻是朕想知道你是何時對朕有情的。”皇帝終于還是把這句話問了出口,自從曹琴默說完之後,皇帝就一直對此事耿耿于懷,方才沒有組織好怎麼問她合适,一曲過後皇帝也終是想好了怎麼開口。
甄嬛聽見皇帝的問話既是害怕說錯話也是心安,她害怕回答不慎皇帝會怪罪,也是心安此事趁早作也好,不然始終是隐患。
甄嬛從琴桌旁走近到皇帝身前平靜的說,“臣妾看見的是臣妾面前的這個人,無關名分與稱呼。”
“怎麼說。”皇帝問道。這句話讓皇帝不禁想起來當時他遇見陵容時陵容落荒而逃,隻因他自稱的果郡王是外男,也就是說當時若真是果郡王與她相遇,她也會對果郡王動情嗎?
“皇上借果郡王之名與臣妾品蕭賞花,臣妾雖感慕皇上才華,但一心以為您是王爺所以處處謹慎,不敢越了規矩多加親近,皇上表明身份之後對臣妾多加照拂,并非隻是對其他妃嫔一般對待,臣妾對皇上不隻是君臣之禮更有夫妻之情。若真要追究臣妾是何時對皇上動情的,臣妾對皇上動心,是在皇上解餘氏之困之時,臣妾當時手足無措,雖然這對您來講隻是舉手之勞,可在臣妾眼裡皇上是救人于危困的君子。“
皇帝一直細細的看着甄嬛說話,直到她說完皇帝才輕笑了一聲,甄嬛的解釋在有了陵容那個對比之後真是無力呀。“朕不過是随口一問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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