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心殿内,甄嬛在一旁為皇上研墨。她是做慣了這個活兒的,當然也是很多嫔妃想做做不到的。
“皇上,果郡王來了。”蘇培盛進來禀報道。
“老十七?他怎麼來了?”皇上坐在書案後批折子并沒有擡頭。
“聽說果郡王是去壽康宮給太後請安了,再來給您請安。”入冬了,太後風寒一直不肯好,果郡王時常來為太後侍疾。
“嗯,老十七孝順,皇額娘沒白疼了他。叫他進來吧!”皇上吩咐着,順便拿起旁邊的手巾擦擦手上的墨迹。
甄嬛聽至此便走到案前行禮,“皇上,果郡王來陪您說說話,臣妾就不留在這裡了。”
“無妨,你又不是沒見過。”皇上不在意的說道。貴人位分換算到普通富戶家裡也不過是有名分的通房丫頭,所以對通房丫頭皇上是真沒那麼在意。
“皇兄,給皇兄請安。”果郡王進門便行了個禮,沒那麼規矩可更讓人感覺他們之間的沒那麼生分。
果郡王行完禮便看見站在一旁的甄嬛,“哦,莞貴人也在,臣弟是不是打擾皇兄紅袖添香了。”
皇上聽着他無厘頭的話也就笑了起來,果郡王也附和着笑起來,在他們的笑聲中,甄嬛向果郡王行了禮。
“你竟也敢來打趣朕,你若是羨慕就娶福晉。”
“皇兄,你快饒了我吧,娶了福晉便有人管了,你知道臣弟最是喜歡自在了,可不喜歡有人管我。”果郡王笑着回道。為了自己的謀劃他自是不能輕易娶親的。
“聽說沛國公家的小姐非你不嫁,即便是側福晉也是願意的,你若是不願娶福晉便先納個側福晉綿延子嗣。”這京城裡的事情除了皇上不想知道的就沒有他不知道的。
“皇兄,臣弟羨慕一生一世一雙人,這要是将她娶回去就放屋裡擺着,豈不是辜負了她。”果郡王嘿嘿的笑着,很是無賴的樣子。
在一旁的甄嬛聽着兩人的談話沒有什麼表情,她記起前世聽見一生一世一雙人的時候是多麼悸動呀,可惜也不過是鏡中花水中月。
記憶閃回前世她還記得第一次對果郡王印象深刻之時還是自己被逼着跳驚鴻舞,那日果郡王突然的圓場讓自己的驚鴻舞沒有落下凡塵。
她還記得的果郡王對她說,
“你方才說,人非草木孰能無情,在你心裡你也是有一點點喜歡我的,對嗎?”
“如果,有人一心一意待你,想給你四時明媚,為你遮風避雨,你也不願意嗎?”
“我不是皇上,我的婚姻關聯不到國運。至于我所在意的意中人是否與我有相同的心意,我隻相信,精誠所至金石為開。”
“嬛兒,在我心裡,你就是我的天地人間。沒有你,這一切繁花錦繡于我不過是萬念俱空。隻要有你,從前我無論失去了什麼,我都覺得值了。”
那時自己親自送他走的時候還記得他說,“夕顔,隻是開一夜的花,就像有些不為世人所接受不能見光的事情,可有些事情再不為世人所接受,再不能見光,照舊會在心裡枝繁葉茂永不凋零。”
記得當時他為了自己死時自己是有多愧疚,可是……
“呵呵”甄嬛忍不住輕笑起來。
“莞貴人,你怎麼突然笑起來了?”
甄嬛也沒想到在與果郡王交談甚歡的皇上會注意到自己笑,一時有些驚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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