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代寡婦改嫁,還是非常普遍的,至少在北宋年間确實如此。
王安石的次子王旁,由于精神分裂症,經常動手打老婆,甚至揚言要殺妻殺子。
老王是咋處理的?
他先讓兒媳離婚,再收兒媳為義女,以嫁女兒的方式,把兒媳給改嫁出去。
這放在明清兩代,是絕對不可能的。
宰相的兒媳哪能離婚?更别提還要改嫁!
“俺家是小門小戶,朱相公也還未置房,”嚴大婆建議道,“俺看就不用大操大辦了,先合合生辰八字,再挑個黃道吉日,買兩隻鴨子下聘就行。二娘雖雙親健在,但俺作為姑母,也該陪嫁些東西,便陪嫁幾畝薄地吧。拜堂那天,請些村鄰坐幾桌,大家做個見證便成。”
“一切有勞老夫人操辦。”朱國祥并未拒絕陪嫁田産。
彼此心照不宣,他接受了田産,就得負責把祺哥兒養大。
隔了幾日,正逢白市頭趕集。
沉有容和孩子留在家中,為交夏糧而辛苦織絹。
嚴大婆則帶着生辰八字,前往集鎮找八字先生——朱銘隻會算卦,且他手裡沒有黃曆,便選個吉日也選不出。
父子倆也跟去,一是買鴨子下聘,二是買些日用物件。
出門之後,嚴大婆邊走邊說:“俺幫朱相公問了,村裡的木匠、泥匠,已被老白員外請去,過些日子他們才得空。”
“老白員外家也要建屋?”朱國祥問。
嚴大婆說:“要建村學,地都選好了,就在白家大宅旁邊。俺原本打算,讓祺哥兒去縣裡讀小學,現在卻想留在村裡更方便。”
朱國祥有些郁悶:“那我建房子的事情,又得往後面拖了。”
“建屋壘牆,好多人都會,就是做家具須請木匠。”嚴大婆道。
村裡的匠人,其實也是農民,他們隻在農閑時接活。
木材也是個問題,父子倆雖然買了山林,但砍下木頭之後得陰幹,直接用生木打的家具會開裂。
“朱相公吃飯了沒?”
沒走多遠就遇到村民,打招呼都是對準朱國祥,接着再向朱銘和嚴大婆點頭。
朱國祥微笑道:“趕集回來再吃。”
“俺先幹活去了。”村民說了兩句便走開。
一路都是如此,彷佛朱國祥成了戶主,能夠代表朱銘和婆媳倆。
沉娘子改嫁的事情,估計已經傳出去了,多半是老白員外故意傳的。
來到白市頭,嚴大婆徑直去棺材店。
沒别的意思,鎮上就一個八字先生,便是那棺材店的店主。
父子倆卻去了米鋪。
朱銘笑着朝米鋪夥計喊:“你家大白米怎賣的?”
“喲,是兩位朱先生來了。”夥計咧嘴笑道。
集鎮位于上白村和下白村中間,鎮上許多店鋪,都是兩位白員外開的。
上白村的事,早就傳到了鎮上。
“買兩鬥大白米,”朱銘拿出鐵錢,“上回買米,隻給一文,這次卻不少你的。”
夥計取出容器量米,問道:“拿什麼來裝?”
朱銘說:“量好了先放着,我還要去買木桶。就是過來說一聲,多謝那一文錢的買賣。今後有什麼困難,去上白村尋我便是。”
夥計高興道:“一文錢而已,不值什麼。”
離開米店,父子倆又去買桶盆。
一陣讨價還價,大桶18文一隻,小桶和木盆都12文。
接着又去買三隻鴨子,其中兩隻用來下聘,剩下一隻今天殺了打牙祭。
另外,再買些斧頭、鐮刀之類。
他們回到米鋪,把兩鬥大白米倒進桶中,挑着桶前往棺材店尋嚴大婆。
嚴大婆正好出來,喜滋滋道:“生辰八字合得很,日子也選好了,五月二十八是黃道吉日。”
“那便好。”
請八字先生的錢,還有擺婚宴的錢,自然得男方來出。
過些日子,朱國祥還要陪着老婆,去拜訪一下沉有容的父母。
三人帶着買來的東西,不知不覺已走到集鎮街口。
朱銘忽然轉身喊道:“跟了一路,怎不過來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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