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沖上門送禮時,宋喬年和延川郡公等人都親自接見了林沖,并聊了好一會,唯有蔡京沒有接見林沖,不過由于禮物重的原因,蔡京的兒子蔡攸見了林沖一面。
蔡攸雖隻是普通的大學士,但由于蔡京的緣故,其權勢不輸于一般的宰輔。
想巴結蔡府的人多如牛毛,論理蔡攸也不會見林沖,但一來林沖送了重禮、二來林沖因為半首《滿江紅》的緣故在京師小有名氣,因此蔡攸才破例見了林沖一面。
“高衙内沒有在找你麻煩吧?”高衙内迷上林娘子一事,如今早已鬧得滿城皆知。
“有公相主持公道,那潑皮自然不敢在胡覺蠻纏。”雖然蔡京反倒是借林沖和高俅的沖突擺脫了危機,但蔡京是上位者,所以自然隻能是他幫了林沖。
蔡京之所以在幫高俅的同時還踩他一腳,一方面是想讓高俅吃點苦頭、另一方面則是為了安撫宋喬年。至于林沖,蔡京顯然是沒把他放在心上的,如果不是宋喬年的緣故,蔡京甚至可能會為了高俅整治林沖。
“聽說那厮還犯了相思病。高太尉對這螟蛉之子比對親兒子還親,你得提防他耍陰招,若是有解決不了的麻煩,可以來相府說一聲。”吃人家嘴短,若事情不是太麻煩的話,蔡府也是願意幫林沖出頭的。
蔡攸對林沖完全是居高臨下的——大宋立國一百餘年,也隻出了一個狄青,而且即便是狄青、也不敢在文相面前炸毛,所以在蔡攸看來,即便林沖封侯拜相,也終歸還是要仰蔡府鼻息,所以蔡攸壓根就不擔心以後的事。
“謝大人提醒,下官會注意的。”
春節是蔡府最忙的時候,各路牛鬼蛇神都要來送禮,因此蔡攸陪林沖閑扯了幾句後便端茶送客了。
無論在那個朝代,送禮的都是受氣的一方,所以林沖這個春節可謂是受盡了窩囊氣,去那都得低聲下氣。
重文輕武的大宋,武将極難出頭。如果早生幾十年的話,林沖在怎麼折騰,也無法翻身威壓宰輔,但慶幸的是林沖重生在了微宗時代。
對林沖而言,靖康劫是他唯一的機會——若是民心在趙氏那邊,即便林沖有屠龍術也無法入主中原,所以要是早生幾十年的話,林沖大概率會選擇去海外稱王稱霸!
“李師師為什麼給我請帖?”林沖接過林娘子手中的請帖後,有些疑惑的問道。
李師師雖然是青樓歌妓,但往來無白丁,談笑有鴻儒,論理林沖即便花錢主動求見,她也不會給面子,所以林沖才會這麼吃驚。
“奴怎麼知道,許是她看上官人了呢!”林娘子有些吃味的說道。
林娘子雖然一直吵着幫林沖納妾,但并不代表她就不會吃醋——林娘子對自己還是頗為自信的,知道在座的各位都是臘雞,但李師師就不同了,俗話說盛名之下無虛士,要是她入了林家,說不定就要三千寵愛于一身了。
“想什麼呢!都是那半手殘詞惹的禍,她肯定是想邀我去補齊全詞。”林沖說完見林娘子依舊有些悶悶不樂,瞬間知道自己忽略了重點:“都說李師師國色無雙,那麼因為他們沒見過娘子。”
“渾說什麼呢!”林娘子雖然惱林沖拿自己和青樓女子比較,但沒來由就有些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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