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鹭捂着胸口,腳步有些晃還未朝前走上兩步,其中一個心魔已發現了他,瞬間就和他鬥在了一起。他面『色』有些發苦,可還是高聲勸道:“白少主,趁現在還為時不晚速速停下,不然你也會被同化成心魔的!”又焦急地望着墓幺幺道,“貴子,你别着急,我已通知了兄弟們,他們馬上就能趕過來……”
“你很吵。”
白韫玉淡淡地了一句。
然後那個追殺陳鹭的心魔仰一聲長嘯,更加狂暴而迅猛,身上再次狂猛地爆出黑光,那黑光的盡頭像是個鎖鍊一樣從白韫玉四周勾出,仿佛是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化力之源,處處壓制着陳鹭。
而初家聞訊趕來的兩名高手,還沒等踏入主廳,就被剩下那個心魔發現,一人鬥上去兩人卻絲毫不落一分下乘。
四周是一片慌『亂』。
可白韫玉完全不在意,依然抱着墓幺幺靜靜地:“我真的不在意,可我的心,還是很痛。”
他将墓幺幺的手拽到了自己的胸口。
她的表情在一瞬間,有些發怔。
因為手心所觸及的位置裡,是一片沉悶的空白——死寂的,安靜的,沒有任何起伏的。
白韫玉輕不可聞的歎息落在她的發梢,垂下的睫将他滇滇的墨眸劃出幾道不清不明的裂痕。“我并不瞞你,在遇見你之前我曾流連花叢,也算情種。可她們總是會有想要的東西,我記得有個姑娘很喜歡風筝,于是我那時雇了隆國最頂級的風筝師傅,給她做了無數的風筝——我印象很深,其中有一個是珙玉漿『液』和烏金混合,拉成比頭發絲還要細上不少的絲線,以其絲盤織風筝底布,做出來了怕是這世上最美的風筝也不為過。那時那姑娘看見風筝,抱着我笑得絕『色』傾城。哦我想起來了,那姑娘據是曦國最美最高傲的女子。可是,在那個時候,她是那般的歡喜,歡喜的抱着我一生一世恩愛白頭。”
“好一段風流韻事,需要我為你鼓掌嗎?”墓幺幺總算開了口,可言辭裡并無一絲溫情。
“不——”白韫玉仿佛完全不介意她的這般表現,甚至還柔柔地笑了。“對于這些我根本無感的女人,我都可以為博她一笑不惜代價。那麼我為了你,應該不惜一切傾盡所有,才對得起我這顆早早賣給你的心。”
“墓幺幺啊。”
他緩緩松開了她。
世界依然很喧嚣。
還有厮殺,還有血腥,還有恐怖,還有侮辱。
然而他走到她的對面,緩緩撕下了身上破爛不堪的兜帽——『露』出一身,血紅的,紅彤彤地,像是鶴頂,又像是開在黃泉河畔石蒜的紅衣。
在她沉默的視線裡,他撩起紅袍,單膝跪了下去,一手搭在膝上,擡起頭,深淵一樣的眸子裡,那般毋定的執着,是焦灼盛開在隆冬臘九的玉蘭,孤冷得令人心疼。
“我,白韫玉,黃帝之子,為你獻上這世上最美最獨一無二的聘禮,隻求永生追随于你,生死不離。”
自他的手指間,緩緩開出了一朵花。
花不大。
甚至和他修長的手指比起來還要短柔弱。
在他的指尖上,輕顫顫地晃,仿佛是剛出胎的鹿,閃爍着對這個世界最本質的渴求和欲望。
随着他擡起手來。
那花在風裡顫顫地朝墓幺幺搖擺着。
然而就算是墓幺幺,在看着那朵花微弱的光芒時,也不由地閃現出難以壓抑的錯愕和震驚——更不要一旁的那些人。
所有人,就連兩個心魔,都站在了原地,一動也不動地望着那朵花。
在這一瞬間,世界都安靜了。
仿佛這個世界的所有中心,都是這朵柔嫩的花。沒有人可以從那朵花之上挪開視線,人們忘記了一切,忘記了血腥和厮殺,忘記了憤怒和辱罵,也忘記了所有的情緒。
隻有那朵花。
是在慢慢地搖擺。
那朵花——有七個花瓣,每一個花瓣,都是柔柔地懸空着的明月。
“仙妒花。”
墓幺幺喃喃。
“曾經妒殺了九華仙的仙妒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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