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辭晚站在長街的這一邊,隻見身旁的漁夫忽然轉頭,一聲長歎。
三百年前,漁夫築基用的是火樹級築基丹。
那是最低等的築基丹,如今,他對宋辭晚說,要幫她籌謀一顆赤金級築基丹,這在漁夫看來,已經是非常了不起了。
然而此刻,在那長街盡頭,高塔腳下站立的年輕人,卻輕而易舉得到了一顆白玉級築基丹!
有白玉級築基丹做對比,赤金級便又算不得什麼了。
長長的雲街上,掃街的老金放下了手中的掃帚,呆呆看向那長街盡頭。
有道是,你一生所追逐之物,在某些人那裡卻連塵埃都不如,這滋味,又該怎樣形容?
雲街兩旁,有一名騎鶴的尋仙者感慨:“竟是白玉級築基丹,想當年我若能有此人機遇,得到白玉級築基丹,後來又何至于花費百年方才結丹?有此築基丹,也不至于直到如今,突破元嬰亦是遙遙無期。唉!”
原來這一名騎鶴的尋仙者也是金丹期!
金丹期,若與大周修仙者相比,則相當于化神期。
隻不過在大周,化神是很稀有的,而在這裡……宋辭晚忽然生出一種金丹滿地走的古怪感覺。
這是真的?還是錯覺?
真的金丹滿地走?金丹那麼不值錢?
宋辭晚心念電轉,幾乎生出一種要用奇門道術度量衡去将這滿大街的人都度量一遍的沖動——
但不過是一瞬間,這種沖動就被她壓了下去。
沒有度量衡,要準确判斷出各人境界,那的确是有點難。但宋辭晚還有靈覺感應,多多少少的,她總也能得出些結論:金丹滿地走應該不至于,但金丹不在少數,這是一定的。
此處不是世外桃源,也不是天上仙宮,這是一個需要宋辭晚審慎,警惕的地方!
長街盡頭,手舉玉盒的人還在笑,忽然,也不知是從街角的哪個方向,斜刺裡沖出來兩個人。
那是一個頭包巾帕的灰衣婦人,她手上還牽着一個不到三尺高的小女孩。
雖然牽着人,但婦人奔跑的速度卻很快,快到那後方的小孩兒被她拉扯得哇哇大哭:“娘!嗚嗚嗚,心兒好痛,心兒跑不動了!我不要跑了,嗚嗚嗚……”
婦人卻不管,隻是拉着女兒沖到了掃街的老金的身旁。
然後她轉身抱起女兒,将她直往老金懷裡塞。
一邊塞她一邊嘶聲大喊:“金老二,你女兒哭呢,你女兒在哭你看見沒有?求什麼仙?你還求個什麼仙?你求了三十年還是什麼都沒求到,人家這裡卻是随随便便就能求到一個白玉級!”
她滿面淚水,吼出聲:“你沒那個命!你就沒那個命啊,你明不明白?那仙不是咱們該求的,老金,你就聽我的,聽聽我的吧!”
吼完了,她又泣聲哀求:“縱是求到一顆火樹級的,又有什麼用?築基往後,三百年,五百年都不一定能結丹。别到那個時候,你仙也成不了,我和女兒卻早早化成了枯骨一片。
到那時,你還有什麼?你還能有什麼啊?回去吧,老金,跟我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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