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堆裡的人留着一頭長發,腦後别着一根木簪子,身上穿着一件樸素長衫,明明是男子可他臉上的五官,每一寸都仿佛精雕細刻,面如月下白玉,俊美若妖,世人所說的美男子,大概便是這般模樣。
餘不二一邊閱讀着手上的書簡,一邊道:“聽聞你已回來多日,現在才想起來你還有位二叔?”
餘燼的臉上破天荒有點尴尬,“二叔應該知曉,餘氏長輩從不允許我進入藏書樓,侄兒若是将您請出來,反而顯得我沒了禮數,再且餘氏上下都知道,您讀書的時候最不喜别人打擾,也從不出藏書樓。”
在餘燼記憶裡,餘不二似乎都住在這藏書樓裡,如同一個畫地為牢的苦行僧,從未見過他踏出過一步!
聽見“禮數”二字,餘不二笑了笑,“你回來一個月不到侯府上下被搞得雞飛狗跳,據說在演武場上你連那位柳城主都要揍?這禮數二字怕是不合适你,萬幸你身上有那塊白虎牌在。”
“我都是被逼的。”餘燼苦笑了一聲,“沒想到,您老人家消息倒是挺靈通的,不知二叔可知道我身上這塊白虎牌的來曆,或者知道是哪位祖宗所有?”
“我隻是喜歡待在這裡,圖個清淨,又不是兩耳不聞窗外事,況且沒人能像你一般,每次鬧出來的都是大動靜,想不知道都有點難。”
餘不二将手中的書簡合上,“你身上的東西,你都不知道來曆,那我更無從得知,我隻知曉白虎牌是餘氏最高的身份象征,曆史上也從沒有哪位老祖宗将其送出去過。”
他推轉動着輪椅,緩緩轉過身,一臉溫和地打量了餘燼好一會,才點頭道:“三年不見,長高了這麼多,看來也吃了不少苦頭。”
餘燼那雙黑眸微微低垂,“很苦,但比在餘氏開心很多。”
餘不二歎了口氣,“你娘親在的時候,餘氏受過劍山不少恩惠,隻可惜後來發生了那件事……不管是不是天意,這些年,的确是餘氏欠了你們兄妹。”
餘燼雙手不自覺地攥緊成拳頭,他還依稀記得,當年所有餘氏的長輩對他都是一副笑臉相迎,甚至所有人都以能和劍山結為姻親而自豪,而那時候劍山還在,娘親也在……
可從劍山倒了,娘親失蹤了之後,他整個童年就像墜入了噩夢當中,所有人都把他當成怪物一般,唯恐避之不及,就連那位父親大人也對他逐漸疏遠……
若說在餘氏的長輩裡,也隻有眼前二叔能夠待他如親人,隻可惜,或許是命運弄人。
作為餘氏二爺,餘不二似乎是一個另類,不僅身上沒有半分元力,且雙腳患有頑疾終生隻能在輪椅上渡過,甚至他體魄比普通人還要稍弱,哪怕是正值夏日,雙腿上都會蓋着一塊厚實的毛毯。
“我知道你心底有恨,我不會勸你放下,你的路你自己選就好。“餘不二沉默了一會,拍了拍輪椅的扶手,”你這次過來是想找修煉秘籍的吧,和我一起上去,我給你把把關,你想問什麼,我們可以慢慢聊。”
餘燼點頭,走到餘不二身後推起輪椅,倆人來到一處機關平台,餘不二伸手拉動一根木制手杆,腳下的平台開始緩慢升起,将倆人送向更高處。
餘不二搖頭道:“要論機關術的巧妙還得是公輸家,荒州的那幾位半吊子的隐修,就手裡的秘術還湊合,學的機關術一塌糊塗。”
“秘術?”餘燼微微一愣,下意識地低頭,一幅首尾相咬的雙蛇圖案,駭然就在腳下。
“嗯……幾個在荒州的隐修,很多年前來過餘氏,在地心鼓搗了一套機關法陣,拿了餘氏不少好處,有點邪門,你以後要是碰見,就繞着他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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