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禅瞪大雙眸凝視眼前的簡雍,内心忽然湧現出一股奇異的卑微感。
“那家夥……”劉禅欲言又止,想說就剛才他牽馬束缰的短暫時刻,簡雍又是如何得知如此多的信息。然而,話語到嘴邊,他終究因為自身的修養而咽了回去——不應背後論人是非。
簡雍見劉禅并未追問,便不再贅言,而是徑直将碗筷推至劉禅面前,催促他盡快用膳,以免待會主人歸來時顯得失禮。
恰在此刻,鄧士則攜妻兒踏入屋内。鄧士則的妻子入門即行大禮,感激二人之前的援手之情,并迅速整理好桌面剩餘的靈膳,領着孩子悄然退去。
留下的鄧士則在廳堂之中與他們相對。盡管言語間結結巴巴,但可以看出此人頗有幾分修為底蘊。他那虎頭虎腦的兒子雖然年幼,走動之際已顯露出一絲修煉者的根基。與鄧士則飽經風霜的人生曆程截然不同,此子日後在武道上的造詣定然不可小觑。
“小…小人鄧…鄧…鄧…”鄧士則意圖自我介紹,可磕磕巴巴的模樣讓人焦急不已。
正當此時,簡雍忽地一巴掌拍在鄧士則額頭之上,清脆的聲響令劉禅倍感親切。緊接着,簡雍的話音響起:
“慢慢說,難不成你要急着輪回轉世嗎?”簡雍的話語看似責備,卻也讓鄧士則稍微放緩了語速。
在簡雍銳利目光的注視下,鄧士則的氣息漸漸平穩,原本急促的呼吸變得緩慢了下來。随後再開口時,雖仍略帶磕絆,卻不再如先前一般緊張急切。
“鄙人乃鄧家之後…鄧範,鄧士則!”鄧範調整呼吸後,口吃的症狀似乎略有減輕,雖然話語依舊遲緩,發音仍有輕微結巴,但卻不至于讓人聽了心煩意亂。
接下來,在簡雍适時的提示之下,鄧範将自己的來曆大緻講述了一遍:他本名為鄧範,并非現今所稱,早年随新野鄧氏族人流落至汝南之地耕作靈田。彼時他年紀尚幼,便随母生活……
其母曾是修煉世家的千金,不僅精通玄妙的針線術法,更能引導鄧範研讀道經,領悟文字間的天機,并引領他遍訪颍川等地的仙蹤古迹,探尋修真之道。然而,因其出身于旁支,加之鄧家嫡系始終未予接納,鄧範便被視為凡俗子弟。
在如今的颍川,凡夫俗子受盡冷落,更别提鄧範這位身患口疾之輩,無人願傳授他修行秘籍。直至他在陳家祖祠中,瞥見逝去的太丘真人陳寔之墓志銘:“道文世範,行修士則”,才有所頓悟,遂将名字改為鄧範,意即鄧士則,以示自我期許。
當時鄧範年方十三,其母欲助他投入名門修真派系,擺脫卑微的田耕宿命,卻未能如願。鄧範則堅信自己必能如同那位已故的先知賢者一般,成為世人敬仰的修煉楷模,即便沒有一位修真大師肯傳授他法訣,他亦自信不會遜色于任何人。
他的母親傳授他識文斷字的道篆之法,他的父親留下幾卷藏匿兵書的道符秘籍,這些便是他全部的修行根基。縱使僅有這些,鄧範誓要借此開創屬于自己的修真大道。
那時的鄧範,年僅十三歲。後來,他憑借識文斷字之功,成為了典農都尉府中的煉氣學士,原本期待能借此獲得一個低階修士職務,逐步晉升。怎料在向上級述職時,因緊張過度,口吃症狀愈發嚴重,惹惱了上司,被貶谪至此,負責看守稻草堆。
此地之人大多是不識字的粗鄙之徒,一個個懶散不堪,不願勞作。年幼的鄧範又如何能駕馭得了這些人?久而久之,他甚至連這份看護稻草的微薄職權也被剝奪,隻剩下一個煉氣學士的空殼頭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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