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袖還是往旁邊讓了一步,依然不肯受她的禮,慢條斯理地道:“我雖然是漁家女。見識不多,也知道跟人道歉的目的,是要旁人都能看見。這才能達到警示和道歉的作用。如白姑娘這樣的陣仗,跟在無人圍觀的小黑屋裡磕個頭有什麼兩樣?”
“你到底要怎樣?”白夫人更受不了了。大聲問道。
“一句話,沒人看見的道歉,不叫道歉。”盈袖一字一句地道,“我不知道你們監察部對這一條律例懲罰的規矩到底是什麼樣子的,但是你們執意要問我怎樣,那我就說了,我要這白雲婉,在夏家村所有村民面前給我道歉,還要在京城城門口給我道歉,同時要将這道歉的事,傳遍天正帝國的所有地方。我要讓大家都知道,白家人就算是元老院重臣,但觸犯刑律,與庶民同罪。”盈袖的條件說得很苛刻,她其實是準備漫天要價,然後等對方坐地還錢,自己也沒有想過白家人真的能做到這一點。
這一下不僅白夫人和白雲婉要氣瘋了,就連白敬綸都氣得兩手的拳頭握得咔咔作響。
“盛琉璃,你不要太過份了!”白夫人沖了上來,拉着自己女兒的手,“婉兒,咱們回家!跟這種獅子大開口的賤民說話傷了自己的身份!”
“住手。”範長風的聲音從人群背後傳了過來。
白敬綸輕籲一口氣。
他剛才就聽見範長風和執政官殿下都來了,所以才警告白雲婉不要太嚣張。
現在他們将盛琉璃的嚣張姿态bī了出來,範長風和執政官殿下不會再怪他們了吧?
白夫人和白雲婉一起回頭,見背後的人群讓開一條道,監察部部首範長風和執政官殿下謝瞬顔在道路的盡頭出現。
白雲婉的眼圈一下子紅了。
“殿下——!”她的聲音帶着幾分嬌嗔,拎起華麗的長裙,蹬蹬蹬蹬往謝瞬顔那邊跑過去。
唰!
一行侍衛突然冒了出來,将範長風和謝瞬顔圍在中間,白雲婉根本就靠不到他們的邊。
“殿下!您可來了!我……我……”她話沒說完,淚水就從雙眸中流了出來。
夏雲遠遠地看見這一幕,居然有些被這美女的淚水吸引,忙搖了搖頭,歎息一聲,定定地繼續觀望着這邊的qíng形。
在夏雲看來,盛琉璃也是太倔了。
好漢不吃眼前虧,跟這些豪門權貴争什麼呢?
争赢了隻會埋下禍患……
範長風臉色很不好看,他背着手,兩條眉毛擰成了結,對着監察部的衙差們道:“我監察部的判決,什麼時候被人扭曲成這個樣子?什麼時候允許家裡的下人圍住别人的家?這還是道歉嗎?!”
白家人聽了範長風的話,忡然變色。
盈袖倒是心中一喜。
看來她賭對了。
這範長風,就是跟白家人不一樣的。
“長風……”白敬綸走了過來,臉上已經堆起了難得的笑意,“長風,這一次是我們考慮不周,我家婉兒也是臉皮薄,所以才出此下策。這個。要不看在她救了執政官一命的功勞上……?”
這是要挾恩以報了。
盈袖又在心裡冷笑一聲,暗罵白家人真是不要臉!
奪了别人的功勞不說,還要害别人一家,真不怕天打雷劈嗎?
沒料到範長風臉色很是奇怪,他回頭看了看自己身邊一言不發的執政官殿下謝瞬顔,試探着問道:“殿下?”
謝瞬顔面無表qíng地道:“有人救過我的命?我怎麼不知道。”
居然一句話就把白家人不惜殺别人全家也要搶到手的功勞給抹殺了……
白家三口人瞠目結舌,就連最老道的白敬綸都瞪大眼睛張大嘴。跟平時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大佬形象差别實在是太大了。
白家下人和監察部的衙差看見白敬綸那幅模樣。都忍不住笑起來。
但是他們不敢當着白家人的面笑,都是低了頭,肩膀一聳一聳。沒有發出聲音。
盈袖也有些想笑。
這都什麼事兒啊?!
她忙将腦袋埋在盛七弟胖乎乎的小肩膀上,不讓别人看見自己突然展露的笑顔。
“殿下,您不能這麼說啊!那一天就在那琉璃河上,您說要看新開的紫琉璃睡蓮。我們婉兒陪您去看,結果在河中央。您就掉下河去了,還是我們婉兒不惜xing命跳下水,才把您救起來的!”白夫人叫起撞天屈,忙指着不遠處的夏家村村民道:“他們都親眼看見的!殿下凡事講證據。不會不認證據吧?”
“真有此事?”謝瞬顔回頭看了一眼那些夏家村看熱鬧的村民,對範長風道:“範部首,不如你去查問一番。看看白夫人所言是否屬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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