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古代的陵墓機關術很厲害,尤其是先秦時期負有盛名的墨家機關術。而作為史無前例的始皇帝,他的皇陵必定出自當世最厲害的機關大師之手。所以程曉猜測,這個皇陵很可能本身就是一個不斷移動的巨大機關。就像埃及金字塔一般,每觸動一個磚塊,就會觸發不同的機關,更甚者,不同的時間,也會有不同的機關,不同的破解之法。
雖然聽上去匪夷所思,但程曉就是莫名的覺得這個推測才是最正确的。
程曉暗吸一口氣,拿着手電筒四處走動,一邊走一邊伸手摸索着冰冷的牆壁。忽然手下一動,程曉感覺自己好像摸到了一處不太一樣的凹槽。凹槽上似乎刻了一個什麼字,程曉并不認識。他不知道這凹槽是出路還是死路,但他知道如果不按下去的話,他一定會不明不白的死在這裡。
深吸一口氣,程曉用力按下凹槽。
“轟——”
巨大的轟隆聲沒有持續多久,程曉隻覺得天搖地動,扶着牆壁也無法站穩。等到終于四周安靜下來時,出現在程曉面前的是一條鋪滿枯骨的長長通道。
通道寬3米,高4米,兩側懸着悠悠的長明燈,一眼望不到盡頭。
偌大的通道前,程曉顯得那麼渺小、那麼脆弱,好像随時會被吞噬一般,甚至程曉本人也産生了一種難以明說的恐懼。再加上通道中累累的白骨,幽幽的火光,很容易就讓人想到關閉墓室時這些人的絕望與掙紮。
程曉深吸一口氣,踏入這個塵封了千百年的墓道。他本想要避開通道口的累累白骨,但這裡的枯骨實在太多了……尤其是前面這一段路,似乎這些人意識到墓道即将封閉,所以拼死向前跑着、挪着、甚至爬着……可惜他們都死在了這裡。
“咯吱、咯吱——”
白骨碎裂的聲音在寂靜通道中回響着,程曉不自覺的放慢了呼吸,也放慢了腳步。
通道在漸漸後退,出口在漸漸接近,四周的火光越來越密集,但光線卻越來越少——這話看起來很奇怪,但事實确實如此。那些長明燈的光線似乎被什麼未知的東西吞噬了,就算燈盞在增加,但四周的亮度卻在降低。
程曉回頭看向通道的入口處,悠悠的火光隻映照處來路的模糊影像,程曉知道,這些人就算當時不被關到這裡,也是難逃一死,因為無論是通道外的重重機關,還是當時紛亂的世道,都吝啬于給他們一個生存的空間。這就是這個世界,冷酷無情,高高在上者永遠擁有定人生死的權利。即便放在現代社會,這也是不曾抹滅的社會現象。
程曉轉回頭,重新看向幽暗古樸的通道,在這一瞬間,他恍惚聽到了一聲低笑,這笑聲帶着莫名的諷刺意味,并且越來越清晰、越來越放肆……
“公子又在同情他們了。”低緩的聲音蓦然在耳邊炸響。
“誰?誰在說話?!”
程曉一驚,立刻厲聲喊了出來,手中的手電筒也在急速的掃射中。通道平坦而開闊,要想在這裡藏人,除非是在累累白骨之下埋着,否則程曉一定能在第一時間看到那人。
但他什麼都沒看到,而那個聲音卻好似就在耳邊。
“不,不是同情他們,是同情你。”又是一個聲音,但這個聲音卻有着莫名的熟悉之感。程曉一時間呆了一下。
“哦?同情我?”
“我同情你,除了殺人,什麼都做不了,什麼都做不到。”
“哈哈哈!真是好笑!擁有生殺大權的你,說這些仁義道德給誰聽呢?”
“将軍,你魔怔了。”
将軍……是誰?!
程曉腦海中一陣銳痛,如同被一把尖利的錐子插了進去,不隻是意識,連眼前也變成了一片黑暗。
冷汗一滴滴的砸在地上,程曉全身脫力的軟到了下去。但在下一瞬間,他便驚懼的瞪大了雙眼。
——沒有了枯骨,沒有了幽冷。隻有新鮮的血液和尚還溫熱的屍體。
整個通道都是屍體,地上的血彙到一起,幾乎成了血河。
程曉以手撐地,眼睜睜地看着自己另一隻手穿過屍體、穿過血水,在血水中看到一個人的倒影。
那不是他。
那是一個寬袍玉帶的白衣男子,模樣清俊,眉目輕蹙。順着白衣男子的視線,程曉看到了屍體堆裡的另一個活人。
那是一名身穿铠甲的武士,身材修長,身姿挺拔。此時正背對着程曉和白衣男子在屍體堆裡挑挑揀揀,不知道找些什麼。過了一會兒,武士終于站直了身體,他的手中正拿着一個瑩潤的玉石,因為隔得有點遠,程曉看不清玉石具體是個什麼樣子。
“找到了。”武士似乎此時才反應過來白衣男子的話,又重複了一遍道,“你說我魔怔了?”男子微微挺身,用袖子擦了擦手中的玉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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