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握着手機的手緊了又緊:“他一定會來的!”
那頭滿不在乎地敷衍道:“行行行,他會來,我可不愛來。大下雨天的這不折騰人嘛。”
對方嘀咕完便把電話掐了,隻剩下他一個人站在雨夜裡,風從褲腿處灌進去,插在後腰裡的那把刀又冷了好幾個度。
“操!!!”頓時有種被人玩弄的感覺,他猛地把手機一摔,随着啪一聲巨響,手機應聲碎裂。
他不可能不來的,不可能!為什麼,為什麼一個兩個的都要這樣!?
方清華一把抽出了後腰上的刀,眼裡猩紅一片,仿佛為了映照他的情緒似的,遠處的天空劃過一道明亮的閃電,緊接着雷聲轟鳴,雨聲漸漸大了。
他握緊了這把刀,轉頭朝着下山的路跑去。
“多重人格,學術上叫解離性身份障礙,表現為身份的瓦解,出現兩個或更多的相互獨立的人格狀态,每種人格狀态均有其獨特的體驗、知覺、構想的模式,以及與自我、身體、環境相關的模式……這就是百度百科上寫的解釋了。”
祈照看着身邊一瞬不瞬盯着電腦屏幕的林栖,兩隻眼睛空洞無神,臉上寫滿了迷茫。他嘗試抱着安慰伸手,想去拍拍對方的肩,但他很快看見林栖的眉頭陡然一皺,像是發現了什麼端倪。
半晌,林栖輕聲道:“你說會不會,他……他看見了殺害你爸爸和姐姐的人?”
他還不知道該怎樣去稱呼——另一個自己。那個人是他,卻又不是他,不管怎麼稱呼都覺得奇怪。
如果在之前突然之間有個人告訴林栖:你人格分裂了,你有精神病!他可能會不屑一顧,甚至想笑。但現在林栖笑不出來,因為這些證明他有病的證據都是他親手找出來的,也就是說,那個令他不屑發笑的人,其實是他自己。
這算怎麼回事?又不是拍電視,又不是寫小說,他媽的說裂就裂了?
他所有的情緒都寫在了臉上,祈照把打算拍肩的動作改成了牽手,把對方的爪子抓了過來,放在自己腿上,說:“你有沒有想過,為什麼車票一開始用的就是林陶的名字?三年以後,不管是車票還是傘,那個人都沒有扔掉?還有照片後面的字。”
林栖慢慢轉過頭來,眼裡逐漸有了聚焦:“你的意思是他在等我發現他?”
“不好說。”祈照道,手指慢慢在林栖的爪子上摩挲,“照片是在十幾年前的,那時候你應該五六歲,可能在那個時候他就已經出現了,不知道出于什麼原因,留下了照片。”
祈照擡手點了點放在他們面前的照片,是林栖從家裡帶來的,相冊最後一頁上的那張。
“按照百度上搜到的來看,一般出現這種情況是因為幼年受到過什麼創傷,□□上的,或者精神上的。”祈照一本正經道,“你不記得那些事情,也許是在分裂的同時,選擇性把那些都遺忘了。”
林栖一腳踹開又欲對他行不軌之事的來福,沒說話。
他才想起來,小時候文萱安排了不少的補習班和興趣班給他,有一次他實在累了,就偷偷逃課去玩。事後文萱将他關在了雜物間裡,要他知道錯了才能出來。
雜物間沒有窗子,那時候電燈正好壞了,關上一扇門就是一個伸手不見五指的世界,五六歲的林栖坐在黑暗中央,就是不肯認錯。後來林栖自己也不知道是怎麼出去的,還以為是文萱先服了軟,将他放了出來。
現在想想,應該就是在那時候他第一次出現。那為什麼要拍照呢?
祈照見他發起了呆,轉身先去給來福的狗盆裡倒了些狗糧,然後回來拍拍林栖的背,說:今晚在我這兒過夜嗎?”
林栖有些恍惚地問:“幾點了?”
祈照看了眼時間:“十點多,你今天早點休息吧,一會兒我去賓館幫你把書包拿過來。”
林栖點了點頭,然後又搖了搖頭:“我沒帶内褲。”
祈照沉吟半晌:“那,穿我的?”
林栖瞥掃他一眼,幹脆道:“拒絕,我嫌棄。”
“滾蛋。”祈照笑着順手往林栖腰上一揪,揪起一層薄薄的肉,“我還沒嫌棄你呢。”
林栖沒想到他會突然動手,頓時腰杆子挺直了,人也不自閉了,反手就是一把抓住祈照不安分的手,扭過頭,故作兇神惡煞的模樣道:“不得了了你,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祈照笑着從對方手裡搶回自己的爪子,認錯認的到位又及時:“爺爺爺!我錯了!”
他覺得自己這副慫樣要是被胡力王凱看見了,指不定得笑個大半年。
林栖也跟着笑了一笑,突然說:“哎,咱倆商量個事呗。”
“什麼?”
請勿開啟浏覽器閱讀模式,否則将導緻章節内容缺失及無法閱讀下一章。
相鄰推薦:我懷疑修仙界合夥演我 許春光 太陽未能升起的那天,我與祂博弈 絕對寵溺+番外 我在四合院風生水起 裝窮後我被情敵gay了 關于你的心事+番外 彈無虛發+番外 等風有聲 滿級遊戲大佬穿到六零年代 我真不是演的[無限] 下墜+番外 世子夫人帶球跑了 言官總是被殺 藏劍予毒[劍三] 他失約過三次 微塵之歌 奶味信息素+番外 高武紀元:化身吞噬邪龍 煉神丹!禦神獸!廢材大小姐竟是絕世帝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