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次之後,你跟他說過什麼嗎?”唐甯問。
“等我緩過來就跟他說了,”沙伊菲點頭,“我說我不想這樣,他問我什麼意思,我說沒什麼意思,就是不想。”
“所以你說不止拒絕了一次。”唐甯求證。
“對,”沙伊菲點頭,“那次拒絕之後,我以為就這麼結束了,因為他看起來好像挺生氣的。但是過了兩天,他又來我,向我道歉,說是那天晚上的事是他不對,因為喜歡我,所以太着急了。”
“這是哪天的事?”唐甯問。
“就是十七号,”沙伊菲回答,“那天晚上,我們在A大東門的步行街一起吃了飯。從飯店出來,他陪我走回去,一路上都談得挺好。走到了我住的地方樓下,他問我那個視頻作業做得怎麼樣了?是我說,上去放給他看。”
說到這裡,她低下頭,方才繼續:“等進了房間,我打開電腦放視頻。屋裡地方比較小,隻有一張床和一個寫字台,我跟他都坐在床沿。他突然就動手了,又像上次一樣吻我,手伸進我衣服裡。我說你幹嗎?我說過我不想這樣。但他就那樣看着我,把我推倒在床上,繼續手上的動作。我心跳得很沉,聲音像卡在喉嚨裡發不出來,隻往房門那裡爬了一點,就已經把所有力氣都用完了。但他抓住我的腿,一下就把我拉回去了。一直到他做完,收拾好離開,我都躺在床上沒動地方,就那麼躺着。第二天早上,聽見隔壁合租的人起來刷牙煮早飯,我才跟着爬起來,簡單清理之後,把衣服、床單和紙巾都裝了自封袋,然後出門去了醫院和警署……”
餘白一直在記錄,知道其中還缺了一個細節。她擡起頭,猶豫了一下要不要開口問,沙伊菲卻已經說了:“避孕套是他從我包裡拿的,我随身一直備着一個。”
每一件事實都可能有着截然不同的兩種解釋,餘白又一次這樣想。
在路人眼中,這可能是沙伊菲放蕩不羁的證明。在警察的筆錄裡,也是一個有悖常理的疑點。其實,卻隻是女孩經曆過一次性侵之後自我保護的方式。
那場談話結束之後,餘白送走了沙伊菲,又回到唐甯的辦公室,在門口剛好碰上陳銳。
“聽曉薩說你們在做A大那個強奸的案子?”陳銳探進頭來問。
唐甯坐那兒點點頭,餘白已經準備好了聽他批評,盡接這些見不着現金流的生意。
“提醒一句哈,”陳銳開口,卻完全是另一門課,“要是沒有檢驗結果提示,被害人也沒說自己神志不清,千萬别往那個方向問。我認識一個律師,就因為問被害人有沒有覺得頭暈、惡心、冷。被害人感覺有,就說嫌疑人給她下了藥。但警方怎麼查都是沒有,被害人到了警察那裡,又改口說是律師讓她這麼說的。所幸這事後來算了,要是認真告起來,那個律師得吃不了兜着走。”
唐甯聽得笑了,餘白倒是一震。
眼下這案子其實也有這樣的可能,如果對方真的反過來告沙伊菲敲詐勒索,他也會被牽連進去,比如說他引導慫恿提供僞證。
正想着,王清歌聽到他們說話,也湊了過來,一看餘白就問:“唉,你手怎麼了?”
餘白知道是問她手腕上那道印子,把袖子往下拉了拉,正要想詞。
還沒等她回答,陳銳口中“啧”了一聲,對自家徒兒道:“别問,問就是摔的。”
“怎麼能摔到手腕呢,”前刑警表示想不通,“不可能,摔到臉都不可能摔到手腕。”
“叫你别問,怎麼這麼不懂事兒呢?”陳銳教訓着把她拽走了。
餘白關了辦公室的門,轉頭就看見唐甯在笑,她也是無語了,這人怎麼一點都不知道擔心呢?
“沙伊菲的案子,接下去怎麼辦?”她在對面坐下,看着唐甯。
唐甯回答:“我們現在需要找個臨床心理學家。”
第47章崇拜一下
餘白知道這其中的意思,雖然現在還在等法醫檢測的結果,但檢測隻是一方面,解釋沙伊菲筆錄中的疑點,并且證明董宇航的行為違背了她的意願,又是另一個重要的方面。
不過,臨床心理學家上哪兒去找,還有費用怎麼辦,都是問題。餘白十分懷疑沙伊菲的花呗還有沒有足夠的餘額可以應付這些額外的開支。
“這個專家你準備怎麼找?”她問唐甯。
“我先問問孟越吧,”唐甯笑答,“我叔什麼人都認識。”
餘白想了想,卻道:“算了吧,你要是沒有現成的,那我去想辦法。”
“你?”唐甯看着她,倒是有些意外。
“忘了我本科哪兒讀的了?”餘白反問,說完就起身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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