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話的時候,習慣性帶肢體動作,看着就是個很活潑有趣的人,許小華笑問道:“他幹嘛趕你走?”
劉鴻宇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道:“他總擔心我把你帶壞了。”
許小華覺得這說法,有些匪夷所思,“怎麼會?”
劉鴻宇面上似有幾分傷感地道:“唉,在他們眼裡,我一個理工學生,卻愛好文學,是有些不務正業的。”說到這裡,很快又打起精神來道:“嘿,小華妹妹,你要是覺得,你劉哥還算靠譜,咱倆就先去食堂吃飯,可以不?我還有點事想和你聊聊呢!”
許小華笑道:“當然可以,劉哥靠譜得很,上回還是你和我說空罐車間的藥劑有問題,不然我可吃大虧了。”簡單地把舒雯雯給她調崗的事說了下。
劉鴻宇皺眉道:“真是想不到,一個小小的罐頭車間裡,也能這麼鈎心鬥角的?”
許小華對這點,早就深有感悟,歎道:“有人的地方就有鬥争,隻要出了家門,面對的都是一個個小型社會。”又說了她先前在學校裡被污蔑偷香皂的事兒,“劉哥,你想,一塊香皂才幾毛錢,可是一旦我被污蔑成功,我要付出的代價,就不是錢能衡量的。”
這件事最直觀的負面影響,就是她剛回家的時候,曹雲霞張口閉口地,當着家裡人的面,質疑她的人品。
劉鴻宇都覺得有些不寒而栗,一個染上道德污點的人,在這個社會是沒有任何前途的。
皺着眉,抿了抿唇道:“後來沒事吧?”
“沒事,僥幸逃脫了,也就是我運氣好,還保留了我哥兩年多前寄給我的信,上面可以證明,我确實有這麼一塊香皂。”
劉鴻宇沉默半晌,才開口道:“我現在覺得那篇提到你的文章,《善惡之念——白毛女和楊思筝》,真的很切題。對了,你小時候還走丢過?”
許小華點頭道:“是的,給帶到人販窩裡去了,是慶元哥救我出來的。”
前面一句還好,後面一句讓劉鴻宇徹底懵了,“這咋還有元哥的事?”
許小華微微垂眸,笑着問道:“他沒和你說嗎?那他怎麼和你介紹的我?”她突然有些好奇起來,向來面冷心熱、不善言辭的徐慶元,在同學面前,是怎麼提她的?
“親戚家的妹妹。”
許小華微微撇嘴,“嘁,這還真是個中規中矩的稱呼,我們倆家确實是故舊,可論不上親戚。”
劉鴻宇有些好笑地道:“你覺得以元哥的性格,還能怎麼介紹?”
許小華看他這副嘲笑的樣子,有些不服氣地道:“劉哥,你别看我年紀小,我可是慶元哥爺爺親自指定的……”
“嗯?什麼?”
許小華臉上微微一紅,“孫媳婦”三個字,到底沒好意思說出口,掩飾道:“劉哥,我和你瞎侃呢,這忽然謅都謅不出來了。”
劉鴻宇笑道:“小華,我覺得我倆這性子還挺搭,你有時候也有點嘴貧,你可不像是元哥的妹妹,倒像是我妹妹。”
又有些不解地問道:“既然你小時候被元哥救了,怎麼還丢了十一年呢?我看那報紙上是這麼說的。”
“因為他把我救出來後,自己反而又被逮回去了,我當年太小了,不認識回家的路,後來被養父領養走了。不久前,我媽才把我找回來呢!”
劉鴻宇若有所思地嘀咕道:“怪不得元哥這麼照顧你,我就覺得不是妹妹這麼簡單,原來還有這麼一段緣分,時隔多年再見,真的是一個很好的小說素材……”
他的聲音很輕,像是在自言自語,許小華微微皺眉,“劉哥,你在說什麼素材?”
劉鴻宇忽然緩過神來,“哦,我正瞎編呢,”說到這裡,忽然覺得前面穿着黑色呢大衣的身影,有些眼熟,問小華道:“前面那個,我怎麼瞅着像元哥呢!”
“哪個啊?”
“就是那棵樟樹下面,旁邊還有一個穿着綠色棉襖的女同志一塊兒的。嘿,這可是稀罕事兒,元哥平時可是獨來獨往的,我還頭一回見他旁邊有女同學呢!”說着,就往前跑了兩步,戳了那位徐慶元一下。
徐慶元回頭,見是劉鴻宇,皺着的眉頭,稍緩了一下。
劉鴻宇瞥了一眼他身旁的女同學,笑問道:“元哥,我以為你還在實驗室測數據呢,這是要去哪啊?”又像是才發現他旁邊有女同學一樣,有些誇張地道:“哎呦,這位同學是?”
女同學笑道:“你好,我叫沈凝,慶元正陪我去你們學校食堂呢!我這是第一次來,勞煩他幫忙帶個路。”
“給女同志帶路,怎麼能說是麻煩呢!對不對,元哥?”
徐慶元沒有理會他的插科打诨,“你今天怎麼沒去出版社?”他知道,期末考試結束以後,劉鴻宇就在出版社找了份兼職,平時都很少在學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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