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樓後,張韶丹終于問道:“星晚,你是不是有什麼話不好當着荟荟的面講?”
遲星晚看着楚芳菲,楚芳菲道:“我剛才看了她的親緣線,發現她現在……是無子無女的狀态。”
張韶丹頭昏腦脹,她艱難地問道:“所以,荟荟的女兒,已經不在人世了嗎?”
楚芳菲忍着淚水點頭,張韶丹頓時淚如泉湧:“為什麼會是這種結果,荟荟該怎麼辦,她怎麼接受得了這個結局。”
遲星晚拍了拍她的肩膀:“事情已經發生,沒有辦法改變,你是她的朋友,也是我們的委托人,所以現在,你來決定要不要告訴她真相。”
張韶丹腦子裡一片混亂,良久她才說道:“你們确定,秋秋……她的女兒真的已經死了嗎?”
“确定。”遲星晚說。
張韶丹道:“我明白了,我要想一想怎麼告訴荟荟。”
遲星晚并不催促,她也沒讓張韶丹接送,自己聯系蕭奶奶給她找的司機,和楚芳菲兩人先走了。
楚芳菲一路上都悶悶不樂,回到學校後,兩人走在校道上,楚芳菲悄悄抹着眼淚。
遲星晚歎氣:“芳菲,你要習慣。”
楚芳菲吸了吸鼻子,“我知道的,我師傅和師兄姐們都對我說過,我們這一行太容易遇到這種事了,隻是面對生離死别,我總是沒辦法看淡。”
遲星晚沉默了許久,在兩人将要分别的時候,她才說道:“你沒法習慣,這是好事。”
隻有經曆過的人才容易看淡,她希望楚芳菲永遠像現在這麼天真感性。
第二天遲星晚接到了張韶丹的電話,她的聲音嘶啞:“星晚,你能來荟荟家一趟嗎?我把真相告訴她了。”
“我現在就來。”遲星晚挂斷電話,然後聯系楚芳菲一起出發。
張韶丹給她們開門,客廳裡,李荟荟抱着一個洋娃娃,她的表情呆滞,眼角通紅,還挂着淚珠。
見到遲星晚和楚芳菲,她迫不及待問道:“假的對不對,秋秋還活着,告訴我,你們不能保證她已經死了。”
楚芳菲側過頭不敢看她,遲星晚則直視她的眼睛:“我們确定,你的女兒已經去世了,當然,你也可以不相信。”
“不是真的!一定不是真的!”李荟荟嚎啕大哭。
張韶丹連忙将她抱住安撫,而遲星晚和楚芳菲則安靜地坐在一旁。
過了很久,李荟荟終于平靜了一些,她用力咬着唇,直到下唇出血,她終于下定決心問道:“你們說我的女兒已經死了,那麼你們有沒有辦法找到她的……屍體?”
楚芳菲在遲星晚的眼神鼓勵下回答:“可以,需要你提供一件你女兒生前經常接觸的物件,衣服或者她經常玩的玩具都可以。”
李荟荟閉了閉眼睛,把手裡的洋娃娃遞過去,“麻煩你們,不管她是死是活,我一定要找到她,我一定要帶她回家。”
“請交給我。”楚芳菲接過洋娃娃,開始布陣施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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