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複了幾次,我想,這瓶蓋别說擰開了,怎麼跟丢了似的,覺得有點好笑:“你是複讀機麼?”
他卻轉過了頭,又低低地叫了我一聲:“吳邪。”
我愣了一下,回看向他。
悶油瓶本身并不是一個有很多言語的人,我們之間的相處模式也常是行動多于言語。而在關于情感傾訴這方面,哪怕是最開始我臨門一腳踹破那層窗戶紙,我也并沒有多說什麼。
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我并不在意這些。而且我知道,我們之間不需要用表面上的言語來訴說,或者說解釋這種感情,因為我和他都是能夠直接讀懂對方的這種感情的。
但現在,我卻覺得他的聲音裡包含了很多的情愫。他每叫我的名字一次,都仿佛是在轉達他對我的感情。
帶着雪山般的清冷,卻深刻而熱烈。
我擡起了眼,專注地看着他,又應了一聲:“我在。”
他想了想,又很認真地補充了一句:“吳邪,我真的很喜歡你。”
這隻是一個陳訴句,簡單且直白,卻讓我内心深處湧上一種非常柔軟的觸感,帶着一種最純粹的溫熱。
我咧開嘴笑了起來,也很認真地回答他:“我也是。”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感覺意識開始渙散了起來,這時,我也聽到了一聲很輕微的咔哒聲。
這個東西被推動了。
與此同時,我仿佛聽到了在這個空間的深處有什麼東西躁動了起來。我意識到可能是萬奴王那邊也産生了一種變化。這個裝置的反向推動會帶來一種規律的改變和物質的變化,在那邊的空間,也很有可能出現了一些狀況。
說不準曆代張家族長都爬起來開會了。這明明是一個很可怕的情況,我卻笑了一聲,然後聽到了悶油瓶輕聲說:“沒事。”
“嗯,沒事。”我也很輕松地說道。
我不知道我們就這麼等待了多久。在黑暗中,我感覺自己做了一個很長的夢。我夢到了很多人,很多我經曆過的和沒有經曆過的事。
我又夢到了年少的他和我在年少的時候相遇。他穿着很寬松的長衫,黑色的發和年幼的臉,卻是我熟悉的眼睛。
我跟着三叔去抓蟋蟀,看着三叔逐漸走在我的前面。他走過亂石,踩死油葫蘆,漸漸走到了一個很遠的地方。我停了下來,轉頭看到他站在我的旁邊,于是我放棄了跟随三叔,奔到了他的身邊。
我想過爺爺那一代人,他們的愛情幾乎是在一瞬間發生的,在田埂拉着翻犁遠遠地看一眼,爺爺他們往往就覺得自己喜歡上了一個人。
到了我這一代,很多事情其實在第一眼就産生了某種聯系,不一樣的是,這種聯系是随着時間的推移逐步深沉,最終讓我察覺。
年少的他和我并沒有想到這麼長遠的事情,我隻是拉着他的手,問他要不要和我一起去抓蟋蟀。
他猶豫了一下,我很輕地拉了他一把,将他從樹木投下的陰影中拉了出來。
“去哪裡?”他問道。
我想了想,指了指一個方向:“那邊吧。我們一起去。”
我拉着他走向那裡。他起初有些猶豫,跟在我的後面,但逐漸他走到了與我并肩的位置。
那是一個午後,光照得萬物溫熱,流光落在他的臉上,我看到他的淺笑融在光裡。這是此刻我能看到最美好的光景。
第57章記憶
我感覺自己在一種黑暗中呆了非常長的時間,在這裡我并沒有任何的感知,但我直覺我一直都在沉睡。我在這黑暗中逐漸陷入進了一種非常混沌的感覺,這種感覺甚至讓我忘記了我是誰,但我卻并不感到恐懼。
這段時間裡我一直感覺有什麼在身體中變化。這種變化非常細微,但随着時間的推移很緩慢地在發生着作用。
等我最終睜開眼睛的時候,在一片非常刺眼的白光中緩了很久的神,才看到了一片雪白的天花闆。
相比較于視覺,我呼吸到的味道反而讓我的嗅覺蘇醒得更加迅速。我雖然戴着一個氧氣罩,但我還是聞到了一股很刺鼻的味道,雖然這種味道對于我來說若有若無,并不是每時每刻都清晰。
我意識到這是醫院消毒水的味道,突然湧上來一種很懷念,甚至說很陌生的感覺。這不是說我對于醫院的味道很陌生,而是我似乎很久都沒有聞到過任何味道了一般。
接下來的情況比較混亂,我聽到床頭鈴的聲音響了起來,随後一大波醫生護士呼啦啦地湧到了我的床邊。有醫生在向我提問确認我的狀況,我現在全身上下隻有眼皮能動,隻能用力轉動眼球跟随着他的指引,做出一些反應。
我看着一堆人影在我旁邊晃動,在這人群之外還有一個胖子。這人是在第一時間跟着人群沖進來的,一邊怕擋着醫生幹活,一邊又忍不住想往我這邊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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