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一開始張琪茵純粹是因為薛閩安才跟盛肽卯上,現在則是因為咽不下這口氣,張琪茵從沒有這樣狼狽過,這個項目輸就輸了,可她卻像個跳梁小醜,被人玩得團團轉,幾乎成了林城商圈的笑話,這才是讓張琪茵難以接受的地方。
“看來張小姐對張、鞏兩家的合約是不太感興趣了,那麼泛悅新城的樓盤,張小姐有興趣聊一聊嗎?”梁祁安輕飄飄地灑下魚餌。
張琪茵捏着電話的手一緊,敷在臉上的面膜差點因為劇烈的表情變化滑落下來。
梁祁安為什麼會知道,他怎麼會知道範悅新城的事情,是誰,是誰透露了消息?
難道又是張家的人?
不可能的,這件事情上,他們都是一條船上的螞蚱,她死了,難道他們還會好好的嗎?哪怕被曝光離婚,哪怕被張、鞏兩家聯合背叛,張琪茵都沒有這樣害怕過。
“我不懂你在說什麼。”張琪茵幾乎把多年來積攢下來的定力都用在了此刻。
電話那頭的男人不以為意,他輕聲笑了笑:“那麼十五年前的那個案子呢?”
一刹那,張琪茵眼前發黑。
她捏着手機的手微微發抖,終于不再僞裝平靜,她咬牙切齒道:“梁祁安,你到底想要什麼?”
電話那頭的梁祁安歎了口氣,笑着說:“我隻是想要和張小姐見個面罷了。”
有那麼一瞬間,張琪茵眼中,梁祁安仿佛和那個狠狠擺了她一道的陰險合作者融為了一體。
“明天下午兩點,羅萊餐廳。”梁祁安道。
張琪茵把面膜扯下來扔到一邊,終于妥協了。
“我會準時到。”這一刻,張琪茵才隐隐感覺到為什麼那個人一直讓她困住梁祁安。
因為梁祁安回到林城攪起的風雨簡直讓人又驚又怕。
盛肽的辦公室裡,梁祁安坐在沙發的一側,薛閩安和錢峰坐在他對面的位置。
梁祁安的電話并沒有避着另外兩個人,他挂掉電話的時候,錢峰和薛閩安也剛好看向他。
梁祁安忍不住笑了。
“我知道你們有很多想問的,一個個來。”梁祁安今天心情似乎很不錯,頭一天為了趕上會議整宿沒睡的疲憊,經過一天的修整後有了很大改善。
諾亞項目會結束後,錢峰和薛閩安顧忌着梁祁安的身體,并沒有把他留下溝通。
這會兒總算有機會把整件事情乃至于這個項目好好捋一捋了。
錢峰欲言又止:“說實在的,我覺得整件事情我都有點暈,想問的地方太多了,反而不知道從何問起了。
梁祁安煮了一壺咖啡,給沙發的兩個人各倒了一杯。
“那就從現在最想問的開始。”說起來,梁祁安煮咖啡的技術還是在簡柏殷的培養下日漸熟練的,不過簡柏殷平日裡喝得多一些,而梁祁安每次想喝總會被阻止。
他的身體狀态不适合這種容易讓人亢奮的飲料。
錢峰想了想,問道:“諾亞項目會上的三份協議書,是早就計劃好的内容嗎?”
薛閩安似乎也很好奇這個問題的答案,看向梁祁安。
梁祁安點點頭,承認道:“當然是事先計劃好的,從一開始我就不打算打沒有準備的仗。”
“當時諾亞項目是我執意要跟進的,是從那個時候起您就在計劃這些了嗎?”薛閩安忍不住問。
梁祁安拿出的那幾份合同,除了美華洛銀行的貸款應該是在紐約搞定的,其他的東西,絕不是短時間内能夠敲下來的。
梁祁安捧着他自己那杯熱牛奶,眯着眼道:“還要更早一點。”
沙發對面的兩個人齊齊看向他。
梁祁安對薛閩安道:“在你進盛肽的時候,你和我說過與王朝的糾葛,那時候我就在想,如果有一天我們和王朝對上,我拿什麼護住我下面的人?我們有什麼資本去和王朝這樣的根基深厚的家族企業去對抗?”
薛閩安怔愣地看着他,錢峰也是一臉吃驚。
為什麼會那麼早就去想這種問題?
梁祁安還在繼續說。
“辦法都是人想出來的,如果王朝短時間内沒辦法從外界去攻破,那麼不如從内部開始侵蝕,當張琪茵和王朝不再是一個整體的時候,事情就會變得容易起來了。失去了張琪茵的王朝以及失去了王朝的張琪茵,都不再是難以逾越的障礙。所以,在最初閩安到盛肽的時候,我已經開始讓人盯着張琪茵、張家以及鞏家了。張、鞏兩家的聯姻合作脆弱又堅固,需要一把助燃的火焰,張琪茵越是對閩安執着,這把火就燒的越旺,無論是張家還是鞏家,都不希望一個感情用事的女人做他們的領頭人。所以,和張鞏兩家的合約拿下并不難,畢竟在張家争權争得熱火朝天,鞏家又江河日下的時候,還有什麼比看得見的利益更吸引人呢?張琪茵那位前夫為了能徹底擺脫這個壓在他頭頂多年的女人,還出了不少力,穿針引線,欺上瞞下,做得不可謂不周密。”又因為這個人平時和張琪茵相看兩厭,張琪茵從來也看不上他,更不會特意去查他在做什麼了,反而方便了他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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