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樣的笑容看在蘇钰眼中,卻跟毒蛇的信子一樣,讓人無端生出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蘇钰悄然咬緊了牙關,極力維持的鎮定中帶着一絲難以忽視的驚懼。沉默了片刻,他垂眸掩去眼底色澤,壓下心頭所有情緒。“臣今日冒昧打擾,還請殿下恕罪。”轉過頭,蘇钰朝楚凝躬身,“臣先告退。”話落,良久不見楚凝有所反應,蘇钰便轉身離開了大廳。無人阻攔,任他離去。走了兩個人,廳裡瞬間空蕩了許多。蘇瑾擡眸看向廳外,唇畔依然含着春風般的笑意。可他的目光投過來,廳外的公子們竟齊齊打了個冷戰。衆人後悔過來看了這出熱鬧,此時迫不及待地想離開:“殿下,我……我們也先告退……”“别急着走。”蘇瑾舉步輕移,走到門口位置,斜斜倚着門框,“剛才似乎有人說,本驸馬如畜生一般被公主殿下鞭打發洩,還說這是榮幸……”微微偏首,蘇瑾邪肆勾唇:“殿下,我想把這份榮幸分一點給陳侍君和安侍君,不知是否可以?”此言一出,方才說話的陳侍君和安侍君臉色驟變。“殿下!”慌忙轉頭看向長公主,兩人齊齊開口,“臣下絕無冒犯驸馬之意,請殿下明察——”“可以。”兩個字,簡短而淡漠,不帶絲毫煙火氣,卻讓人渾身的血液都停止了流動。安侍君和陳侍君的聲音卡在了喉嚨裡。擡起頭,臉上血色一點點褪去,眼底被驚懼代替。楚凝走到蘇瑾身側,擡眸看着幾人。對上她那雙幽深冰冷的眸子,幾個身段高挑的大男人隻覺得一股寒氣竄上脊背,就算沒有被降罪的人,臉色也不由自主地白了三分。楚凝語氣淡漠,出口的言語讓兩人神色瞬間慘白:“來人。”氣勢森冷的黑衣侍衛跪在廳外,“殿下。”楚凝姿容絕世,傍晚的陽光照在她如畫清冷的眉眼之間,把這個女子絕世風華淋漓盡緻地展現了出來。然而,跟這般風華完全不相符合的,卻是刺骨冰冷的的嗓音:“把安侍君和陳侍君二人帶下去,每日鞭打五十。什麼時候斷氣,什麼時候停止。”話音落下,幾位侍君神色齊齊驟變。安侍君和陳侍君二人慘白如紙,砰地跪下叩首:“殿下饒命!屬下知錯,屬下以後再也不敢了!殿下饒命——呃!”兩個黑衣人上前,手起手落砍在二人後頸,直接将兩人打昏帶了下去。動作幹脆利落,絲毫沒有拖泥帶水。幡然醒悟3其他幾人神色皆是凜然,不由自主地垂了眸子。蘇瑾悠悠然看着眼前還剩下的四個人,目光落在那個年紀最小的少年身上,淡淡輕笑:“顔侍君。”“啊?”少年擡頭,很快意識到不妥,連忙垂眸:“驸……驸馬,我……我沒有冒犯驸馬,我……”“不用緊張。”蘇瑾語氣閑适,透着幾分散漫意味,“我這麒麟院還缺一個貼身服侍的小厮,不知道你是否願意過來?”少年聞言一愣,随即咽了咽口水。他很想說不願意,他是公主的侍君,又不是服侍人的下人,可……可是他不敢拒絕。“我……我願意,謝……謝驸馬賞識……”結結巴巴地把話說完,他砰的一聲跪下,“小人見……見過驸馬。”算了,下人就下人吧,總比丢了性命的好。況且公主那麼冷的性子,他就算繼續當個侍君,這輩子隻怕也沒機會獲得公主寵愛,與其如此,還不如跟着驸馬。好歹,好歹驸馬也是個讀書人,而且看起來很好相處——雖然他剛才還在笑着的時候弄死了兩個人,但他弄死的都是得罪過他的人。自己沒得罪過他……吧?這般想着,心裡卻突然變得有些不确定起來。“起來吧。”蘇瑾語氣淡淡,“先去幫我把書房整理一下,再把我屋子裡的床鋪收拾整齊,麒麟院裡裡外外都安排人打掃幹淨。”顔言起身,絲毫不敢對此命令提出什麼質疑,恭敬地應了聲是,就退下幹活去了。蘇瑾目光看向其他三人。三人的神經刹那間繃了起來。漫不經心地擡手撩了撩發絲,蘇瑾笑得一臉牲畜無害:“本驸馬寬宏大量,以前所有的過節可以既往不咎。”三人悄然松口氣,神經也松懈了下來。剛要開口說些感謝的話,卻聽蘇瑾接着道:“各位是公主殿下的侍君,也就相當于是侍妾,本驸馬是正宮原配,以後晨昏定省,奉茶問安,希望各位莫要忘了。”此言一出,三人蓦地擡頭,目光冷冷地盯着蘇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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