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二一班教室裡的學生看到窗外的一幕,全都炸了,他們有人剛想出去攔着,方暢禹就帶人匆忙趕來。
“楠姐!”方暢禹喊了一聲。
此時的何薏楠眼神陰鸷,躁郁症發作了,完全聽不到外界的任何動靜,她現在隻想把手裡的人丢下去。
方暢禹喊那一聲驚到了同走廊的班級,二班三班的跟班老師陸續出來查看情況,看到眼前的一幕被吓得腿軟。
方暢禹還算冷靜,帶人沖了過來把何薏楠拉着,又要顧及搖搖欲墜的馮雯雯。
高二一班教室逐漸有人跑出來幫忙。
“楠姐,松手!松手!”沈則沖後面的人吼,“你們他媽的是沒吃飯嗎?拉人啊!”
十幾個人用盡力氣才把何薏楠拉開,馮雯雯趴在地上大口喘氣并哭泣,一副劫後餘生的模樣。
仿佛她受了天大的委屈。
何薏楠被方暢禹和沈則按着,直到她不再動彈,兩個男生才松手。
何薏楠背靠着牆閉了閉眼指着馮雯雯,“把她給我弄走。”
方暢禹讓帶來的人把人清走,沈則負責去和那兩個被吓得腿軟的老師溝通。
何薏楠掐着自己的手掌才把情緒恢複了一點。
沈則溝通回來,“她們答應先不上報學校,但要楠姐自己去找學校‘自首’。”
何薏楠哼笑了聲,“自首…”
“她做什麼了?”方暢禹輕聲問。
他見過何薏楠打架,但沒見過今天這種要出人命的。
何薏楠拿出手機給他們聽剛剛錄下的馮雯雯說的那些話。
沈則聽完咒罵道,“她那張嘴是欠人操嗎?沒見過這麼賤的。”
方暢禹按住走動的沈則,“你想幹嘛?你也想明天去自首?”
這下沈則再生氣,也隻能踢牆根。
“楠姐,你為什麼這次反應那麼過激?”方暢禹更關心這個問題。
何薏楠沉默不語。
“是因為他。”方暢禹很肯定。
她還是沉默。
方暢禹心中有答案,就不再逼問她了。
“我會讓馮雯雯付出代價。”方暢禹的語氣堅定。
何薏楠搖頭,“你也聽了錄音,她們都覺得我是因為身後有你們撐腰,我才能每次打架都平安無事,以前我無所謂,現在…我不想。
要高考了,我不希望你們牽扯其中,我已經這樣了,你們不能受我影響,回去吧。放學不用等我了,沈則你送一下慧慧。”
說完她轉身進教室,等方暢禹他們走了,她拿着藥去了趟衛生間吃,腦子裡的疼痛才緩解了些。
重新回到教室,她雙手撐着講台對上底下學生的目光,舔了舔唇開口,“剛剛的事兒,你們這兒沒窗簾應該也都看到了,如果有校領導問起這件事,你們如實說就是。
或者有别班的同學問起的時候,我希望你們不要誇大其詞,這樣我能被從輕處理。”
前排有個明事理的女同學突然開口,“明明是那個人先惹的事兒。”
何薏楠見她不怕,覺得有意思,頗有耐心給她講道理,“這個世界本來就沒有絕對的是非對錯。
她深吸了口氣,鄭重地表達歉意,“今晚因為個人原因打擾大家學習了,抱歉,我會補償大家的。”
底下一陣無所謂的聲音。
何薏楠無奈笑了笑,“繼續自習吧。”
坐下後,何薏楠沒心思做題了,打開聊天軟件在和企鵝的聊天框裡打字,删删減減,最後隻發了句,老師對不起。
企鵝這時沒看手機,全然不知學校這邊已經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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