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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頁(第1頁)

謝七和冷餘刃自然知道這些人不過是嚴狗養的,都是些敗絮爛套,真正的大内禁軍,嚴狗還使喚不動。

兩人一早收到密信,得知奇策十二在奚家那十三歲的孩子身上,可那孩子身形相貌如何,出了八千寨往何處去卻一概不知。謝七略一思量,決定自檀州南下。

一路到得莫州也并無任何頭緒。冷餘刃這兩日都呆在掘鯉澱的西南渡口。

莫州是北方的“小江南”,單掘鯉澱就汪洋浩渺、勢連天際,大小澱泊更是林林總總不下百個,渚島星羅、溝壕交錯。若一個人想隐匿行蹤,這便是最好的所在。

淩雲閣獨門信号從掘鯉澱西南發出,謝七到時,岸邊等着一條渡船,謝七揚了一下手裡玉佩,船家瞧見那玉佩翠裡一點紅梅,便知這是剛剛走那位爺交待要接的人,架起槳掉了船頭,飛魚般紮進那片迷宮似的水域裡。

縱是冷餘刃萬分小心,也不免被唐門發覺自己的船被跟蹤,隆冬的掘鯉澱時時都可能起霧,跟的太遠免不了要跟丢,冷餘刃心知,如若這次竹籃打水一場空,等他們出了燕雲再想奪得奇策十二定然更棘手。

“閣下這般偷偷摸摸一路尾随,可非君子。”前船上一把年輕男子的聲音穿過隐約的霧氣送進冷餘刃耳中。冷餘刃不做聲,仍是跟前船保持着不遠不近剛剛好甩不掉的距離。片刻後,隻聽铿然一聲,船舷上有一股力道令船頭微微搖擺了一下,冷餘刃皺了下眉,看着前船停下,手中長鞭卷起甲闆上一柄鐵栓似的物件向前船上的人疾削去。這一動作,前船上的人都已知道,此人乃淩雲閣冷餘刃。

船上人斷然怒道:“冷餘刃,你幾次三番與我唐門為難,真當我們不敢殺你麼?”

“請。”冷餘刃依舊惜字如金。

霧中隐隐幾隻小船靠近那前船,伴着竊竊低語,冷餘刃估摸着有四五人。眼下的距離與視線,卻是便宜了唐門,冷餘刃躲過劈面而至的幾枚暗器後,對船家道:“過去。”那船家早就吓得哆嗦了,又被冷餘刃這兩個字一吓,翻身便跳了船。

随即,一支兩寸長的竹管打着旋兒呼嘯而至,冷餘刃皺眉,這不是一根竹管,是唐門的暴雨梨花針,冷餘刃揚鞭,鞭梢在三丈外堪堪卷住竹管,竹管噗的一聲爆裂開,管中的銀針果然如漫天暴雨向冷餘刃撲來,然而由于之前那略一停頓的功夫,冷餘刃已退三步至船尾,躍起時一腳将船向前送出,騰身越過那一片蜂窩似的暗器,穩落在船上時,已與前船的距離近了幾丈。

“我還以為唐門常年縮頭烏龜也似的躲在蜀中是為何,原來如此,任誰懷着這門不要臉的功夫也該夾着尾巴做人。”謝七棄船飄至冷餘刃船上,言語挑釁。

謝七極少在江湖中露臉,唐門弟子一見之下竟覺自慚形穢,冷餘刃本就少年挺拔豐神傲然,這人站在水中船頭,遺世獨立中攜着一股清隽,偏偏眉眼間三分妖邪,竟把冷餘刃那股難掩的少年鋒銳之氣也壓得渾然無光。

“敢問閣下?”唐門一行人此次離開蜀地遠抵燕雲莫州,不欲生事樹敵,萬事遵着先禮後兵。

“你叫一聲七爺,我還受得起。”謝七嘴角銜着一點似笑非笑,眼神在五人身後那着黑氅的少年臉上頓了頓,那少年正是奚家公子。

唐門子弟俱是一怔,唐甚性子剛烈,登時怒道:“謝七,你堂堂淩雲閣閣主,卻無故圍攻我唐門弟子,是何道理。你若執意與我們過不去,唐門也不怕與你一戰。”

冷餘刃道:“想殺你便殺你,要什麼道理?”說罷沉肩出鞭,乍起的水浪将幾艘船颠的俱是一顫,謝七腳下翩然浮起随船頭微微一轉,整個人如一朵随風而動的春花,蕩漾搖擺過,又穩穩的立在一片翠然碧草之中。他這動作在一場拼殺中本應顯得行雲流水、随物賦形,可他偏把嘴角那樣一勾,頗有種不要臉的輕賤相,讓唐門弟子恨不得一把暗器打爛他的臉。

謝七瞧着唐門這些小輩功夫不弱,冷餘刃以一敵五,雖未相形見绌,卻也難分高下,且這幾個弟子中,是否有人會唐門絕技“孔雀翎”和“梅花釘”還不得而知,是以該速戰速決不宜拖泥帶水。

謝七在一片暗器紛飛、鞭影飒飒中,以風馳之速踏水掠至那奚家少年身旁,一招天隼爪,拎住那少年後頸,少年先是驚懼,在一陣撲騰掙紮後,胡亂舉掌拍向謝七胸前,謝七立在船舷上,左手斜出隔開他的掌勢,随即化掌為指探向他懷中,不費吹灰之力捏出一本冊子來。順手将那少年扔回船中。唐門弟子眼看着謝七恃強淩弱,卻被冷餘刃纏得猶如粘在了那條鞭上,偶能騰出須臾打出一枚暗器又被謝七随意轉了個身堪堪擦着奚家那少年後腦而去,便也不敢再貿然出手,隻能口呼“不要臉”,謝七回以“淩雲閣閣訓第一條便是婦孺童叟一視同仁”。

謝七将那少年推回船中,正待回身,卻瞥見一箭之地外那片枯敗的蘆葦叢後閃出一葉小舟,急速沖将過來,謝七但看這逼來的勁勢,便知駕舟人功夫不弱,再去抓奚家那少年做個擋箭牌已是來不及,當機立斷踏水而去,退至冷餘刃的船中。

舟中人上船拉起奚家那少年,少年見他,立時指着謝七便哭道:“霍叔叔,那個人,爹爹交代我給你的東西,他搶了去。”少年又氣又懼,說話颠颠倒倒。

少年口中的“霍叔叔”,腳下騰挪轉移攔在唐家弟子跟前,奇策十二已到手,謝七并不是争強好勝之人,微一聚力,向衆人劈出一掌,借掌風把船急速退出幾丈遠,冷餘刃橫鞭一掃,唐門衆弟子也退後些許。眼看謝七與冷餘刃全身而退,不料那舟中人起手橫空搶過船中一條紅纓槍,槍還未經人手,便被掌力攜裹着向謝七破風而去。

冷餘刃眼見槍刃勁辣,那人内功顯然極深厚,本能之下便搶至謝七身前出鞭截攔,謝七皺眉,沉聲道:“躲開。”兩人淩空一閃躲過槍鋒。

一槍不中,舟中人五指微屈臂腕皆沉,謝七隻覺萍水生風卷浪成旋便見那杆槍竟回鋒又至,這十丈外憑内力運槍的功夫,已是臻至入境,謝七臉色陰沉,冷聲道:“霍家槍什麼時候竟也纡尊降貴跟我們這些江湖草莽混作一團。廟堂之上站不住腳了,想開宗立派落草為寇了麼?”

霍磬微收了掌力,道:“江湖門派如何作亂,我不欲置詞,但奇策十二關乎燕雲山河大計,容不得你們胡作非為。”

謝七怒極反笑,遽然出掌截住槍身劈落下去:“自作多情,自以為是救燕雲于水火,也不看看燕雲稀不稀罕。燕雲百姓被你們一次一次騙着箪食壺漿的助戰,結果呢,幾十年來,要麼久克不下,偶有戰果你們那草包皇帝便又聽信讒言和談退兵,你們一拍屁股走了,留燕雲百姓給北蠻肆殺。也敢舔着臉說是為燕雲山河大計!放什麼屁!”

霍磬臉色已難看至極,卻仍強硬:“謝七,家國大計豈能聽你一個江湖中人出口诋毀,那奇策十二是奚家家主予我霍家的,不問自取是為賊。你若執意如此,也休怪我無情。”

謝七嗤笑:“霍家槍而已,還不配叫我另眼相看。且試。”

霍磬是抗蠻主力霍家軍将帥霍業的第四子,霍家有兩個兒子都戰死沙場,有嶽武穆前車之鑒他們如今也意識到,有權臣暗中掣肘,想在戰場上收複燕雲如癡人說夢,一方面孤軍戰朝堂,也廣結江湖義士多方斡旋,是為國為民鞠躬盡瘁的一門忠将。奈何遇到謝七這正道走不通便邪門外道一起上的不講理,一番話将霍磬那苦苦撐着的對南朝的赤膽忠誠揭的血肉淋漓。

霍磬歎了口氣,右掌平推掀起掘鯉澱波浪兩丈,滾滾而去,幾丈外船頭,謝七衣衫烈烈,笑中帶了幾分狠絕淩厲,淩空而起飄在浪尖,掌心向下如揉碎紙團稻草般頃刻便化奔浪為靜流,霍磬不等招式變老化掌風為刃勢,削向謝七胸口,謝七橫向一切,掌中隐隐浮起一縷青霧,兩股勁力如錦纏刀,似針隐棉。半盞茶不到的功夫,又化了去。掌力及處,衆人皆内力被化去整整十二個時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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