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團?怎麼會給貓起這種傻名字!不過,這麼一來,倒是說得通了,怪不得這個風筝破成這樣,原來是那可憐巴巴的小丫頭做的。葉淮薄唇輕啟,慢慢吐出一個字:“蠢。”
“南舟,”文晚晚低着頭看她,眸子裡水光盈盈,全是央求,“現在可以給我了吧?”
葉淮輕嗤一聲,什麼稀罕東西,也值得她寶貝成那副模樣!
“給我,”文晚晚見他像是被說動了,連忙向他伸出了手,“好不好?”
手掌圓而小,手心白嫩,五根手指像春蔥一般,纖長直溜,微露出一點的手腕渾圓白皙,像剛出水的嫩藕。葉淮垂目看着,慢慢地,慢慢地靠回到椅子背上,閉上了眼睛。
手裡一輕,風筝被文晚晚拿走了,她笑着說道:“多謝!”
她的聲音突然近了,暖而甜的香氣突然濃了,她難道,低着頭湊得離他很近?
葉淮心頭突地一跳,臉上也有點熱,一種怪異的,說不清是癢癢還是焦躁的情緒生發出來,瞬間遍布了周身。
葉淮一時竟有些不知所措,隻閉着眼睛,一言不發。
然而那股子淡淡的暖意突然又遠了,腳步聲随之響起,文晚晚拿着風筝,離開了。
葉淮猛地睜開了眼睛,一時間竟有點惱怒。
惱她剛剛靠近卻又離開,惱自己竟然不自覺地想要她更靠近些。
文晚晚拿着風筝,點了油燈仔細檢查着,确定沒有損傷,這才放下心來。
風還在刮着,門簾子被吹得亂卷,像是要飛起來一樣,可小燕用心用意做的這隻風筝,卻飛不起來。
文晚晚有些遺憾,又突然有了一個略有些幼稚的想法,如果這風筝能飛起來的話,小燕是不是也能逃脫當下的命運?
她情不自禁地叫了聲:“南舟。”
葉淮正沉着臉看她,突然被她這麼一叫,心底又是突地一跳。
緊跟着聽她問道:“你既然知道為什麼飛不起來,能不能把它修好呢?拜托你了。”
她說話的聲調其實跟以往并沒有什麼不同,但在葉淮聽來,卻硬生生覺得,似乎多了幾分撒嬌的意味,心跳越發急了,葉淮閉着眼睛,許久才道:“拿來。”
“我就知道!”文晚晚笑了起來,快步走到近前把風筝遞給他,“你肯定不會那麼不講理的!”
不給她修風筝,就是不講理?葉淮原本伸着去拿風筝的手呼一下縮回來,淡淡說道:“不修了。”
文晚晚立刻明白,方才那句話,大約又讓他聽着不痛快了,連忙笑着,語氣便軟和起來:“是我說錯了話,你最是個通情達理的人,肯定能幫我修好。”
她想,風筝事大,賠禮是小,好女子能屈能伸,說幾句不痛不癢的話哄哄他,也沒什麼大不了。
葉淮輕哼一聲,算她聰明,知道認錯。
他慢慢坐起身來,伸手接過風筝,眼皮一撩:“去取剪刀,再拿些結實的線。”
文晚晚很快取了剪刀回來,合适的線卻沒有,文晚晚一邊四處找着,一邊問道:“要什麼樣的線?”
“細的麻線。”葉淮斜斜地坐在椅子上,用剪刀仔細拆開糊好的風筝,聲音帶着點恍惚,“比頭發稍微粗些,要又結實又輕的那種。”
他之所以能看出這風筝哪裡不對,是因為小時候,大哥曾帶他拆過無數個風筝,又做過無數個風筝。
王府裡一應物件應有盡有,他們根本不需要自己動手,想要什麼吩咐下去就好了,可他小時候跳脫頑皮,總是看見什麼拆什麼,然後自己學着做。
父親一直都在邊關作戰,很少回家,母親不得祖母歡心,整日裡郁郁寡歡,對着他也沒什麼好臉色,唯獨大哥,肯陪着頑皮的他,做那些不着調的事情。
可他的大哥,唯一有耐心陪他,永遠對他那麼輕言細語的大哥,竟然死了,被皇室毒死了。
心裡的怨毒突然湧上來,葉淮握緊了風筝,冷不防問道:“皇帝不是要納你為妃嗎,怎麼又突然把你扔到了淮南?”
文晚晚吃了一驚,皇帝要納她為妃?這是從何說起!
她由不得瞥了葉淮一眼,油燈的影子晃得他一張臉陰晴不定,意外竟有幾分猙獰,在客棧那晚他那種讓她覺得心驚的淩厲感突然冒了出來,文晚晚思忖着,斟酌着說道:“我不記得了。”
葉淮輕哼一聲,她這個失憶,倒是失的夠及時。
不然,隻怕早做了他的刀下鬼。
“你又是怎麼知道這件事的?”文晚晚低了頭看他,眼睛亮亮的,“葉淮跟你說的?”
她這種當面不識人的懵懂模樣,讓葉淮的焦躁又多了幾分。假如她記得些什麼就好了,他就能跟她當面鼓對面鑼,好好清算清算皇帝欠他的賬,偏她什麼也記不起來,他既不能怪她,又不能不介懷,不上不下的,最是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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