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碗剛到皇帝口邊,秦彧人就入了寝殿。
長劍劃過昭王妃耳畔直直将那藥碗劈成兩半,而後刺穿龍榻,橫在皇帝腦袋一側,差一分就連帶着要了皇帝的命。
昭王妃大駭,抖着身子轉頭,那昭王見此場面,先是慌了一瞬,而後想到那秦彧不過一介臣子竟敢如此嚣張,氣怒道:“秦彧,你大膽!”
秦彧冷眼不語,隻擺手喚了太醫上前去給皇帝号脈,那太醫把了脈,搖了搖頭,給皇帝喂進去一顆藥丸。
“陛下年邁,身子本就不大好,經此一遭,怕是難再多撐時日,少則一年半載,多則兩三年……”言猶未盡之意,内殿中的人也都明白。
皇帝又厭又恨的怒視昭王,卻說不出話也使不上勁,藥喂進去一會兒後,皇帝身子才稍有了力氣,他強撐着起身,揚手沖龍榻旁的昭王狠狠打了一耳光。
昭王受了這一掌掴,恨聲瞪視皇帝,有恃無恐道:“打我又如何,父皇你如今隻兒臣一個得用的子孫,兒臣便是再不孝,待您百年之後,不還是要傳位給臣。”
“你……”皇帝氣得眼前發暈,說不出話來,一旁冷眼看着的秦彧終于開口。
他笑了笑,極為風涼:“皇叔你莫不是忘了,文陵太子死時,太子妃可是已有身孕。”
昭王聽了這話,驚楞不已,看着秦彧的眼神,滿是不可置信。
“你?你是……”昭王他比秦彧大不了幾歲,壓根就不記得文陵太子和太子妃的模樣,也未曾見過年輕時的皇帝,因此這麼多年也沒發現秦彧肖似皇族血脈。
可皇帝當年卻是在見秦彧第一眼時就察覺了秦彧的身份。
秦彧的容貌像極了當年的文陵太子和太子妃,也可以說是肖似皇帝年輕時的樣子,加上了太子妃的眉眼。
“皇叔貴人多忘事,怕是不記得,不過也無礙,日後皇叔自會想起此事。”秦彧上前抽回佩劍,面上帶笑同昭王說話,那臉上卻沒有半點溫度。
昭王徹底慌了,他爬着去拽皇帝的衣擺,哭得涕淚橫流,嚎叫道:“父皇!皇室血脈不容混淆,這個秦彧明明是豫州秦家的人,如何能是皇室血脈,父皇您可千萬不能被他蒙蔽啊!”
他哭求哀嚎皇帝始終未有反應,見此昭王愈發慌亂,又轉而求饒:“父皇,兒子糊塗,兒子不該謀逆,兒臣錯了,父皇,您看在兒臣在您跟前承歡膝下長到如今的份上,原諒兒臣這次,兒臣再也不敢了。”
皇帝聞言臉色愈發陰沉,猛地從昭王手中抽回自己的衣擺,連連咳血,讓他快滾。
若不是惦念着這是他在自己跟前承歡膝下從一個小不點長到如今,若不是悔恨當年連連殺子,皇帝早要了他的命了,安能忍他到如今。
昭王聞聲,明白如今斥罵他滾,就是不準備要了他性命,忙爬了起來,拉着王妃跑了出皇帝寝宮。
秦彧在一旁冷眼看着昭王夫婦離開,諷刺一笑,涼聲道:“若是皇帝待我父母能有今日待昭王半分仁慈憐愛,我父母也不至含冤而死,至今不得昭雪,生前屈辱死後仍受罵名。”
皇帝心中也明白,秦彧始終是怨恨他的,這麼多年,他一直想着要為文陵太子翻案,可明明證據确鑿,卻每每都被皇帝截下,生生要文陵太子背着謀反意圖弑君殺父的身後名。
第34章
或許帝王大……
或許帝王大都如此,獨斷專行,不容旁人質疑,便是心知自己錯了,甯願一錯到底也不肯讓人诟病。
所以,文陵太子至今仍是含冤。
“年後你到禦書房來處理政務,尋個時機,認祖歸宗。”皇帝聲音飽含疲憊道。
秦彧聞言卻是波瀾不驚,隻冷冷回話道:“到禦書房理政可以,認祖歸宗之事,我說過,何時我父母昭雪,何時我才會換回身份名姓。”他其實從未見過父母,隻是在父親遺部口中聽得隻言片語,知曉他的父母都是極溫柔的人。
文陵太子性子仁善,從谏如流,身邊聚集大批謀臣門客。太子妃貌美貌美乃崔氏一族嫡幼女,自小嬌寵養大,性子卻是賢淑溫柔。
秦彧未曾得到過什麼親情,因此才格外惦念父母生恩,執着的要為他們讨回公道。
可皇帝聽了秦彧這話,瞧着眼前他與自己年輕時幾乎一模一樣的臉,微微哽咽了瞬,到底未曾将心中壓了數年的話說出口,隻低歎了聲道:“好,那便日後再議。”
*
從金陵到揚州途中,一處鎮子上斷斷續續迎來了一批落腳的人,這批人就是趙迢一行。因着這處鎮子是商道必經之路,行客頻繁,生人落腳也不算稀奇。
這鎮子算是揚州疆域,卻隻在揚州邊界地,離着官衙等地,天高皇帝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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