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這倆孩子自小就有緣分,”小時候阿瑜還是被彥卿撿回家裡來的呢。
“時間過得可真快,少爺離京仿佛就在昨日,現在就要回來了,”水蕪感歎了一句。
薛氏眼睛眯了眯,誰說不是呢,分隔兩地的時候,總是感歎時間過的好慢,時常擔心孩子在外遇到危險,這擔心着擔心着就要回來了,一回首三年過去了,不過對此薛氏隻感受到喜悅。
“隻盼望着,兩個孩子回京之途一路順當。”
————
京城親人們的盼望和祈願,沐彥卿和席瑜自然知道,但是這麻煩不麻煩的,從來都不是受害者說了算的,得看加害者怎麼想。
很顯然,加害者根本不想他們平安回到京城,這才離開金陵不過一日,他們就碰到了擋路賊,事發當時,沐彥卿和席瑜正在叙舊,幾年沒見,兄弟兩個總有些話要說。
“話說之前蔚山王的事情與你有些幹系吧,”席瑜突然想起一件事情,因為事關重大,未免節外生枝他從來沒有在信箋上詢問過此事,現在終于能當面确認一下了,不過雖然是問話,言語中的笃定卻非常明顯。
“怎麼說?”沐彥卿飲了一口茶,漫不經心的說道。
席瑜笑了笑,沒有再就此事說什麼。
“此次回京,有說你應該怎麼辦嗎?”沐彥卿指了指上面,關切詢問,阿瑜現在是被盛德帝親口承認的皇子,更是聖封的八珠王爺,與九珠碩親王僅差了一級,但是阿瑜赫赫軍功加身,隻論名号可比碩親王響亮多了。
但隻有一點,至今為止,盛德帝都沒有讓阿瑜改回姓氏的打算,一個頂着母族姓氏的王爺,怎麼想都名不正言不順,就是朝臣現在也不都在觀望,根本沒有幾人真正看好阿瑜。
“能怎麼說,”席瑜面上帶上不屑,皇姓?當他稀罕!
沐彥卿微微抿了一口杯中的茶水,微微的苦澀此時莫名加重了數倍,滋味不太好說,阿瑜肯定是不屑的,或者說他對回歸自己身份的全部過程都不屑,但還是不得不正面迎上去。要想登上那個位子,阿瑜就不可能盯着現在姓氏,這是肯定的事情。
船身猛地頓了一下,沐彥卿手裡的茶灑了自己一身,席瑜也沒好到哪兒去,兩人對視一眼,眼裡都是了然。
“你留在這裡,我出去看看。”席瑜皺眉說道,站起身往外走去。
沐彥卿沒有動,這種情況十之八|九是被惡意攔路,這樣的事情他一個書生出去沒有什麼意義,交給他們這些有自保能力的人去解決是最好的。
正如沐彥卿所想,不一會兒外面就傳來了兵刃交接的聲響,聽動靜攔路人馬還不少,沐彥卿低垂的眼睑,慢悠悠的往口中扔了一顆花生,味道還不錯,鹹香。
一刻鐘後,聲響漸息,船再次開動。
席瑜這才回到船艙,他已經換了一身衣裳,發絲上還帶着潮濕,但沐彥卿還是微微聞見了細微的血腥味道,“很棘手?”
席瑜點頭,“有點,派來的都是死士。”
沐彥卿皺了皺眉頭,自嘲的笑了笑,“看來為了阻攔我,總督府是下了血本了。”
“應該說,為了護衛自己的羽翼,他們盡力了,”席瑜笑着糾正。
沐彥卿哼笑一聲,跟着點了點頭,“你說的對。”
接下來的兩日,他們又經曆了兩次襲擊,不過不提沐彥卿身邊的侍衛,席瑜和他的手下可不是吃素的,所以對方都沒有讨到什麼好處,不過經過輪番戰,沐彥卿這邊人都很疲憊就是了。
“還真是執着,”席瑜歎了一口氣,右手微微摸了摸臉頰,昨日退敵的時候被劃破了臉頰,現在已經結疤,但還微微有此刺痛。
“身上其他地方沒有傷吧,”沐彥卿歎了一口氣,早已經想到金陵那邊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現在這樣的處境也是之前能預料到的,依李京堯剛愎自用的性子,怎麼可能容許有什麼事情超出他的掌控。
“沒有,就這一點,”席瑜笑了笑,“你也不用太多擔心,他們能夠到的地方也是有限的。”
“有你做護衛,我有什麼擔心的,我隻是……可能暈船了,”沐彥卿低聲說道,他感覺昏昏沉沉的,滿身上下都不舒服。
“呃!”席瑜好笑的看向自己的小夥伴,發現在他真的有些不對勁。
接下來的半日,沐彥卿真正感受到了什麼叫做生不如死,簡直要把胃吐出來似的。
席瑜隻能在一旁看着,同情之中又帶着好笑,彥卿一直都是冷靜自持的,像現在這樣狼狽的樣子,似乎還是第一次見到,席瑜滿心滿眼得都是新奇。
“要是無事,你可以去巡船,不必守着我的,”沐彥卿無奈提醒,在自己難受的時候,有一個人在旁邊一直咧嘴笑,心情很好的樣子,實在讓人有夠心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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