煜恣風卻不那麼覺得,反而看好戲似地看着祝斂,吃醋道:”祝斂弟弟,你叫他倒叫的親密,可人家不把你當回事。去他娘個狗屁女才郎貌,當初扛鼎比拼,不是魏櫻赢了嗎?”
“哈哈哈......沒想到還有人記得這回事。”魏櫻尴尬一笑,心中閃過波瀾。
那時,武忠蘭和她都正值少年時節,意氣風發,驕傲恣意。
二人揮筆作詩,騎馬飛射樣樣精通,男子見了往往都哭着喊着要嫁給她倆,京中不少人都為她倆誰是京中第一美少年吵得不可開交、争得你死我活。
一半人說武忠蘭身強力壯、武功高強,又在花叢中環繞不休,惹得無數美男失了第一次,自是最美少年。
另一半人則說魏櫻雖風度翩翩、儒雅溫和,可武力卻不比武忠蘭差上分毫,而且她潔身自好,論文治武功,第一自然非魏櫻莫屬。
先帝聽聞此事,哈哈大笑,隻說宮裡養出來的孩子怎會比你魏家差,于是便令人特設比賽,請魏家迎戰。
京中鬧得沸沸揚揚,魏家最後不得已點頭應戰。無論作詩畫畫,二人分數都咬得很緊,最後竟打了平手。
隻剩最後一項,扛鼎定勝負。
多項比拼,魏櫻多在比拼武力時失了分,她哪裡比得過滿身健碩肌肉的武忠蘭呢?
不同重量級别的鼎依次被許多壯女搬到台上,剛開始還好說,可随着慢慢加重,她愈發吃力,隻覺頭暈眼花,胸口發悶。
可偏偏站在台上,台下人都呐喊不斷,大多數人都覺得此次比賽定是武忠蘭要拔得頭籌了。
别人怎樣看她倒不甚在意,可見到娘親的臉色滿是焦急期待,她卻渾身直冒冷汗。
那是她第一次見到娘親對一場比賽如此焦急,竟滿頭大汗地為她鼓掌,喊着她的名字,往常最多娘親不過是冷哼一聲,怎會如此呢。
最後,還剩兩個重量級别的鼎,武忠蘭舉起了第二個,便下台示意,對皇帝表示再也舉不起來了。
武忠蘭大概也是心中有數的,第二個已是她身體的極限,如果想打敗她,魏櫻必須得扛起第一個。
可連她自己扛起第二個都如此費力,身材瘦弱的魏櫻怎能扛起呢?
如此,她就安心地下了台,魏櫻再能,也不過是和她打個平手罷了。
台下衆人屏息凝神地看着台上。
而台上的魏櫻則渾身冒着冷汗,然後脫下浸滿汗漬的衣衫綁在腰間,默默走到第一個鼎前,雙腿分開立定,然後狠狠蹬地,雙手環抱住鼎的底端。
她心底裡也沒底,一雙身子僵硬到繃直,大腦充血嚴重,一根根的青筋爆炸于額頭之上,用盡全身氣血力氣,她隻感到口腔裡一片鹹腥。
舉起來了!她放下時隻感到天昏地暗,隻一言不發,徑直走下台,在衆人的錯愕與鼓掌叫好聲中,她走了,然後出了場地,就奔跑了起來。
跑到了哪裡她也不知道,總之是個沒人的地方。
家族盛世時,衆人見她一言不發就離場的舉動,都說她是郎朗有骨氣的少年,所以才會直接走了,後來家族沒落,衆人都說她冷峻孤傲,得了第一便失了禮節。
隻有她自己知道,走到了偏僻小徑,她口吐鮮血,血液從她的耳鼻喉處緩緩流出,差點沒死在路上,她隻是不想讓娘親和爹爹看見罷了。
她撐着走到了醫館,求那人不要說出去,才治了她的病。
可回到家中,她昏迷了一天,接着又病了三天,無法起身,卧于床上,直說夢話,可總不見娘親來看她。
後來聽下人說,娘親在她昏迷時,寸步不離地貼身照顧她,給她擦身上,握着她的手紅了眼眶,誰勸她的娘親,她的娘親也不理,隻在床頭看着她。
她聽了這件事後美滋滋了好幾天,隻覺得有了病真是值得,巴不得多病個幾天。
後來她小心翼翼地去找母親請安,面對母親極冷峻的臉時,她又恍然隻覺那是夢一場,或是下人覺得她可憐才編了瞎話的。
往事不忍回首,已是萬分惆怅,她輕歎一聲,晃過神來,卻發現煜恣風正搖晃着她的胳膊呢。
煜恣風又見她愣神,便有些吃醋地問道:“你怎麼了?莫不是還在惦記着青梅竹馬?”
第32章你願意相信哥哥嗎?
魏櫻有些無奈地笑笑,道:“不曾。我隻是在想,當初的那場比賽,的确該是武忠蘭勝的,至今我仍覺得魏櫻勝之不武。”
“怎麼?”見她眼中似有惆怅,煜恣風連忙道:“我可不信魏櫻會耍什麼陰招。”
魏櫻就将那些事情都跟他講了,使他久久不能平靜。
他不在乎那些浪得虛名,他隻在乎她在乎的人那天疼不疼、累不累、會不會很絕望。
請勿開啟浏覽器閱讀模式,否則将導緻章節内容缺失及無法閱讀下一章。
相鄰推薦:喜歡我,你怕了嗎[出版書] 将春夜燃盡 小慕總,請隐藏粉籍 雲向南飛 能當反派誰還當主角啊 希臘帶惡人 拆案/十二奇案[出版書] 原神:我是樹王之子 思嬌 藍色地球之夢 一個S級人類,勝過十個神 獨占[電競] 恃靓行兇 重生後成了皇帝的白月光 欲戒 星辰道法 别怕我是正經人 初次愛你,為時不晚[出版書] 陸太太她很柔弱 皇帝與臣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