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璟在書房裡,把小夭那夜來書房送參湯的模樣畫了出來,畫上的小夭被裹在披風裡,坐在璟懷中,用臉頰蹭着璟的脖子;畫放在桌上壓着木鎮紙晾着,待晾幹了他要裝裱成卷軸。
這些年,他悄悄畫了很多張他和小夭的日常,在鳳凰林與他一起坐在秋千架上吃花的、在青丘的橋上小夭捏着糖葫蘆與他并肩看流星雨的、還有小夭抱着兒子倒在他的臂彎裡的、她與他抱着玥兒第一次并肩跪在青丘家祠裡的、她收到狐毛圍脖後踮起腳親自己的、她在雲辇之上被光照得如神隻少女的明媚臉龐……他用自己精湛的工筆畫功底,将他心中的美好一一畫下來珍藏。
夜裡,小夭來書房送參湯,這回長記性了,沒有穿睡裙出來,而是一身常服;小夭把參湯放在桌上,看到璟的畫,嗔了一句,“你又畫我!很好看嗎?”
“很好看。”
小夭像那日一樣,柔聲說:“夫君,案牍勞神,喝碗參湯。”
璟伸手牽她,她走到璟面前時,故意跌到璟懷裡,摟住他的脖子,臉頰在他脖子上蹭了蹭,說:“今夜,不會有人來吧。”
璟寵溺地看着她,說:“不會”。
“你還拿披風裹我嗎?”
璟搖搖頭說:“不裹了。”
小夭說:“那喝湯吧。”
璟看着她的眼睛眉眼彎彎地撒嬌說:“喂我。”
小夭寵溺地說:“好,喂你。”
小夭端過湯盞,遞到璟唇邊,卻又俏皮地收回到自己唇邊,含了一小口,吻上璟的唇,将湯渡了一半過去。璟想加深那個吻,小夭卻躲開了,“先好好喝湯,别把我辛苦炖的湯灑了”。
璟接過湯盞,引喉喝下,咕咚咕咚喝完了,把盞放在案上。璟雙手環抱着小夭,惬意無比。
“好了,湯也喂了,人也親了,我該走了。”小夭說着想起身,璟卻抱住不讓她離去。
“怎麼?夫君不舍得放我走?也罷,那妾身姑且再陪你一會兒。”小夭道。
璟抱着小夭站起身,走到書房深處,擰動一個機關,一個書櫃自動移開,出現了一個暗門,璟抱着小夭進了密室,密室的門自動關上。密室裡有一張木榻,璟把小夭放在榻上。
小夭道:“夫君意欲何為?”
“不是怕暗衛聽見嗎?在這裡無論你怎麼喊,都不會有第三個人聽見。”璟說。
密室裡安靜得隻能聽見兩個人的心跳聲。小夭倒是随遇而安,倒下就蓋上被子打算睡覺,璟也躺下,在窄窄的榻上,兩個人兩顆心緊緊相依;小夭心裡想,這人把我拐到密室裡,就是為了在這安安靜靜睡覺嗎?但是,終究是小夭先忍受不住誘惑,對塗山璟動起手來。
後來小夭隻堪堪承受着,腦海裡似乎有煙花綻放,震耳欲聾,接二連三,她開始抛棄理智呼喊起來。
“我們這樣,你以後在書房裡還能看書嗎?”小夭說。
璟摸了摸小夭的頭,沒有說話,“要去沐浴嗎?”
“先别,我想這樣躺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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