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準備離開,低頭指紋解鎖時,阮蔚差點和人撞上,順着黑色德比鞋和筆直的大長腿往上瞧,竟然是姗姗來遲的沈庭陌。
“你别光站着不出聲啊,吓我一跳,”阮蔚眼睛一亮,轉而又有些置氣,“你又遲到了,沈總監。”
這個“又”字用得很靈性,至于又在何處,還得追溯到六年前,阮蔚還在追着沈庭陌跑的那段時光。
小貓永遠追不上火車,年少的阮蔚也沒能追到清冷孤高的沈學長。
剛剛從四十多分鐘車程外趕過來的沈庭陌面色疲憊,鬓間覆着一層薄汗,從停車場跑過來有段距離,讓他氣息有些不穩:“抱歉,讓你久等了。”
阮蔚如同受了委屈的小孩,看到沈庭陌後覺得自己的腰更疼了,臉色發白地揮揮手說:“要不今天算了,我有點不舒服,想回去休息。”
沈庭陌面露關切,攬過阮蔚的胳膊将他引到一旁等候排位的座椅邊,“怎麼回事?”
阮蔚躲開他的手,眉頭緊皺:“唉,你别動我,嘶,輕點,疼。”
沈庭陌視線掃過阮蔚異常僵硬的腰肢,看清他後背上的一大片污漬,大緻猜出了前因後果。
他擡手看了眼腕表,放輕力道将阮蔚扶到椅子上坐好,“飯還是要吃的,你坐着等我一下,我打包好馬上過來,送你回家。”
“好吧……”阮蔚勉強答應,趴在椅背上哼哼唧唧。
沈庭陌沒有食言,很快就帶着打包好的飯菜走出來,将兩袋餐盒放在阮蔚身旁的椅子上,快步走去停車場取車。
等沈庭陌将車開到餐廳門口接他,阮蔚不願意坐着,沈庭陌便讓他趴在後座,用腰枕墊着腦袋。
不用阮蔚開口,沈庭陌便按照上次的導航,将他送到童敬家所在的小區,這次他徑直開進地下車庫,向阮蔚詢問了具體的樓棟号。
有人照顧的阮蔚格外嬌氣一些,明明剛才還能行動自如,到這會兒跟抽了筋的軟腳蝦似的,連走路都不樂意了。
沈庭陌安靜地縱容着他,将人半拖半抱進門,阮蔚便趴在沙發上不動了,甕聲甕氣道:
“今天謝謝你,還有,不好意思哈,下次再約吃飯吧,我來請”。
沈庭陌不置可否,将領帶松開些許,襯衫袖口挽到肘部,開始擺放剛帶回來的飯菜。
“家裡有湯勺嗎?”沈庭陌端着一盅松茸雞湯問。
阮蔚懶懶地支起腦袋:“啊?我不清楚,這是童敬家,他前些天剛開過火,應該就放在顯眼的地方吧。”
沈庭陌本想再問家裡有沒有治療跌打損傷的藥物,看阮蔚這個一問三不知的迷糊蟲模樣,幹脆在手機上下單新買了一批。
等阮蔚去衛生間用冷水洗了把臉,沈庭陌已經把打包的飯菜全部擺好,靠近阮蔚的那一側擺着盛好的米飯和湯,筷子擺放得很貼心,是順手就能握住的方向。
被飯菜的香味勾動食欲,阮蔚撐着腰順勢坐下欣賞菜色,他不喜歡吃蔥,也抗拒老抽和香辛料,偏愛雞蛋菌類等清淡的食物,今天的飯菜看起來格外合乎他胃口。
沒再跟沈庭陌講客氣,阮蔚說了句“開飯”,便拿起筷子兀自開動起來,将所有的菜都嘗過一遍後,阮蔚感到不解,這頓飯過于符合他的口味,巧合到有些反常。
阮蔚狀似無意地打量着全程安靜吃飯的沈庭陌,越覺納悶,沈庭陌以前明明沒有關注過自己,怎麼會知曉他飲食上的小習慣。
沈庭陌看不出喜好地吃完一碗飯便放下筷子,坐在位置上打開手機查看送藥的進度,餘光一直放在阮蔚身上。
“那個,錢的事……”阮蔚咬着根脆筍含糊道。
沈庭陌思忖片刻,重新坐得端正,架勢像是坐在某種商業談判的場合:“可以告訴我為什麼缺錢嗎?”
“我……”阮蔚猶豫了一瞬,覺得也沒什麼不能說的,便掐頭去尾簡單描述了他那糟糕的一天,順帶将小丁隐去,隻說是自己不小心把音響摔壞了。
沈庭陌很快抓住重點,“你父親掐斷了你的經濟來源,并且讓你去做體力工作,公司也沒有為你購置相關的保險。”
“是啊,”阮蔚漫不經心答應着,反正他已經在沈庭陌面前暴露了最狼狽的一面,如今也沒什麼好隐瞞的。
通俗點來說:阮蔚打算擺爛了。
“你查收一下,”沈庭陌沒再多問,隻是沉着臉點開手機屏幕,通過手機号碼檢索聯系人,向阮蔚的網絡賬戶轉了二十萬。
“怎麼多給了四萬?”阮蔚不解。
“在你下個月十号領到信托金之前,先拿着用,”沈庭陌臉色不太好,眼睛裡像凝結了冰淩,轉而看向阮蔚時,才回暖些許,又問了一句:“夠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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